读完这个,你就懂了 著名作家唐国明说的:三千万鹅毛诗,八十里城步南山
咋说,著名作家唐国明如此在文学的向阳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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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醒:在本篇正文后,可以了解我出版的书与我的思想,找到的《红楼梦》80回后曹雪芹文笔、前所未有地发现论证了两组项数相同数差为1为2的连续数之和的数差规律,及我开创的鹅毛诗、半途主义、诗意流。)
【半途主义就如主张“思危奋发图强、修德安和天下”的唐国明最初以《鹅毛诗》《坚守在长城要塞上的士兵》出版了成熟部分的《零乡》一书中表达的那样:不在过去,不在现在,不在将来,只在途上;不在别处,不在远方,只在路上;不在故乡,不在他乡,此刻只在半途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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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有鹅毛风范骨、清风明月肉、闲云流水血、长风情怀心的学者、诗者、智者,
集找到《红楼梦》80回后曹雪芹文笔,前所未有地发现两组项数相同数差为1为2的连续数之和的数差规律,开创鹅毛诗、半途主义、诗意流成就于一身的著名作家唐国明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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坚守在长城要塞上的士兵(节选)——节选自著名作家唐国明长篇诗意流半途主义《零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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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此刻嚎叫在此刻荒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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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这个被本书作者唐国明写到《零乡》里去的蒙克教授,我不知道跟他说什么。他说,此刻,我是为本书作者唐国明坚守着此刻。本书作者唐国明要我离开,我就离开。我不过是从书纸里飞出来的一个士兵。到时候这里的要塞也没了,长城也没了,皇帝也没了,信使也没了,这里只剩下我与老伙夫了,这里就成为大荒了。他说,庆幸的是,我已经被记载在《零乡》这本书里。只要《零乡》这本书在,我坚守的长城要塞就不会消失,我就可以永远地在此等待信使带来那个已不存在的皇帝让我离开长城要塞的命令。他还想说什么,突然老伙夫念诵的声音又飘了过来。蒙克教授对我说,这老伙夫不是在念《零乡》里写于2010那段《如此在文学的向阳坡上》里的话嘛,真是唐国明说的“此刻嚎叫在此刻荒原”。我不再想听他讲什么,我耳边不断飘来的是老伙夫高高低低的念诵声。我自然不知不觉地听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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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老伙夫大声反复吟诵的片段(三):如此在文学的向阳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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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上眼镜,我才看见光明/有人被魔鬼吞下了,有人被魔鬼吐出来了,有人变成空气没了踪影/你每天走进那条门,走出那条门,回到你劳碌后的裙子里制造生命”
“万世流芳,梦回大唐,我望着天空,我感觉到我的诗歌已太阳一样/我像太阳一样燃烧,燃烧成诗歌;我要让诗歌燃烧,燃烧成火/我们的沙漠上,还有没有一棵能结智慧果实的大树/太阳在为人类受苦,地球在被人类折磨/天空如我,长着两只忧伤的眼睛;一只眼睛流出黄河,一只眼睛闪动如长江/阳光如同金黄的叶子,从天庭簌簌落下,诗文如水流淌上太阳,洗着天空与大地的胃肠/鹰在俯瞰苍茫,天空敞开所有;大地如天空一样,一片苍茫”
“躲进薰黄的羊皮纸书卷里,躲进盖满灰尘的破坛烂罐里,躲进天空那个骷髅的眼眶里/我的整个生活像河流一样在眼前流着,像是天空乌黑面颊上控制不住,而滚下的一颗泪珠,流向眼睛冷峻得滴血的虚无”
“以书本方式堆放的精神粮食,一袋又一袋装帧美观地摆放在那里;失去精神面貌的行尸走肉,填满了周围世风日下的空虚”
“我是一支闪烁着灵感的笔,我是大地生命的火炬,我如一根大地的血管不断向远方/我把我的村子,当作行李收起;把村子的稻田、麦地、木屋、炊烟装进诗里,把村子的清泉、竹林、花草、禽鸟装进了身体/我记忆中的村子,已在大地上消失,只有那个叫胡山界的地名,还没被大风抹去/最后那些古老原始自然形成的风俗工艺,全成了一篇篇文字存留下去/最后,我在城里把村子写成一本书/最后我把村子建筑在城里/城里堆满了高楼,高楼里填满了村子的意识/一个本应该住在村里的乡下人,却生活在别处,生活在一个无乡的零乡里/鸿雁南飞,枯残香去;我本是个山林小屋的孩子,命运却安排空守在我的云梦湖里”
“故乡很小,小如一根草;母亲很老,老如山里的草;我长大后,被山风吹走了”/“谁都想,丰衣足食,万寿无疆;谁也不想,枯黄死亡,入土埋葬”/“神说,死前一定要烧掉所有的书稿,只留下一堆草”
“呆在故乡吧,一边饮酒一边看月亮,一边听秋虫歌唱,一边想想远方/在每天被一个工具移成工具的途上,有哪个山坡,会成为我扎根的土壤”
“我失去了山坡,失去了站在田野中的木屋,开始靠在路上行走漂游/我只属于路上,我只想走在他乡不想归家的浪荡/稻草穷尽一生心机,结出喂饱天下的粮食/我把稻子种在纸上,不给身体收割稻谷,就给灵魂写出一座图书馆/群鸟像烟雾不顾死活地归天而去,我这样坐着,坐没了黄昏,坐没了所有,坐进了流传千古”
“你是不是在传说中的水中央,像荷花,张开裙子,让我像风一样摇摆你一身的香/你香肩一露,我的诗歌就会铺天盖地;你香水一滴,我一湖的诗花就会开向天际/夜雨敲窗,对灯在床,手捧残卷,阅读入香/你似乎生活在另一个不为人知的星球上,你会平凡地被埋在自己的故里,你将如此被世界忘记”
“山坡上,除了风,除了坟墓,已一无所有/我生前该是天上一块被遗弃补天的石头,我的妻子生前该是一棵长在石头上的三生草/我永远是一块天上的石头,我的妻子永远是石头上的仙草”
“一坡的稻谷如王的思想光芒一样,在坡上发光/一切都远了,我坐在村子里,像一棵孤独的树,守着稻田上的村庄,如一个被抛弃的孤儿,在一个叫故土的地方,写诗流浪/一坡如天梯的梯田,如同袅袅炊烟;群鸟带回鲜花,铺满山坡;我开始发呆,也开始耕读”
“你月亮的脸庞每夜挂在天空痴情的遥望,山风带着草木的香气弥漫我的书房,起伏的稻浪让皱纹一根又一根爬到我的脸上/如今的日子,再也穿不回过去的衣裳,每天趴在各种丝线编织的网上摇摇晃晃;没有告别没有再见,像群鸟一样南来北往”
“我就像一束移动的阳光,慢慢移动在你的山坡上;你如一个一个音符流动在我每根弦上/来到这个世上没有什么给你,如一棵树不断从一层一层想淹没我的黄泥中钻出,在黄河边洗着一支又一支墨笔,与香裙艳朵在暮色黄昏里醉饮别离”
“倾斜的木屋,苍老的父母,这就是我们留在山里的遗物”/“只要能写作,我就快乐;只要我快乐,我就能写作/在文学的向阳坡上,以写作的方式结束自我,死后能留下一座不断有人来看看的坟墓”
“一个又一个现实的铁钉,把我们钉死在一个地方,以死向生/我活着来到大地,我不会活着回到挂在天空的故里/为了活着,我只有低着头,在生长稻子的田里漂泊下去”
“书店就像一座粮仓与移动的图书馆/空虚如一坡没种稻子的梯田/我像山顶一座空空的房屋/为了梦想,我藏在远方这棵树上;我这样远远地藏着,大风不停地吹打着我/我向往,让所有的所有,从天空为我娶回嫦娥,生下儿女三百六十五个;建立村庄九十九座,开垦田地九十九亩;开办学院九十九所,让九万座粮仓堆满闪光的生活/我向往,铜钱铺路,桌椅摆满山坡,与全天下人,日夜不停举杯到我无所不有/我向往,带着麦子与稻谷,生儿育女,耕云种霞,修房建屋;露出自己的玉骨,脱下嫦娥的衣服,孕育出叫星星的儿女亿万个,以自己的所有买下银河与月亮别墅”
“我坐在太阳那把椅子上,把所有光明的种子,种在人类发明的纸上/天空这块田上种满了叫星星的稻谷,我不知道何时与嫦娥去收割/我从人间逃到了天上,在宽如天空的纸上,又增添了一段流浪之路/我很小,我很宽广,宽广得如天空洒下金灿灿阳光的太阳/灯光在晃,灯光太亮;我在青灯下领着一群孩子,一屁股坐在自己的王座上”
“求神的父亲,为五谷丰登,为天下太平,求神一生/求神的父亲在山坡上,手扬稻穗,打谷声声/求神的父亲已经白发深深/在苍老的太阳下,求神的父亲像神一样,坐在门前如血的残阳”
“王在远方,王在历史的远方流浪;王在那次战役中倒在了北方/王的血液如奔流不息的大河,流淌在我们身上/王如躺在时间天空深处的悬棺上;他像太阳,让我们耕种下的庄稼疯长;让我们如山坡河谷的万物,到处生长”
“遇到你,好似我从大地来到月球;遇到你,像遇到一只诗宇词宙的天鹅/在南来北往的日子,晒着图书馆发出的阳光,每一天在梦里回望你挂在天际的月亮;徘徊在文泥书砖建造的神殿上,做着思危奋发图强,修德安和天下的王;带着诗兵文将,扩展自己的远方/金戈铁马,血洒疆场;只为了强大到能娶你回到我的故乡;让种满稻子与麦子的山城,人丁兴旺,花开书香”
“从东到西,从北到南,寻找一只桌子;想安静的用纸笔弄弄自己被风吹乱的头发/生活的脚步已将一切,用轰轰的炮火摧垮/多年过去,我没有把自己培养成一个能挣钱的动物,我刚能养活自己,刚能维持写作”
“不在高处,就在山坡/在一张又一张网编织的这个世界上,人类在一张又一张网上爬向自己的远方/一张网关上又一张网在人类面前晃荡/人类已将一切扔在世界这把滚动的轮椅上”
“一座叫城市的村子,是人类智慧树上结出的果实/城市,楼房高耸,道路宽敞,什么都是互联网状,它像市民编织的的一个大口袋,每天什么都往里面装/只要给钱,它就愿意为你脱光/在这里呼吸的每一口空气,走过的每一寸土地,都是花钱购买到的权力/在这里活下去,你得逼着自己血淋淋地付出”
“在金钱就是太阳的大地,她如一个被金钱强暴过的小姑娘,自暴自弃地站在街头,香骨嫩肉地出售自己/大喊着,送我金钱车房别墅,我的身体就是你的,你有钱了,我就给你我的香体,姐姐的玉体就是一刻换得千金的/不知多少个身体已访问过你的身体,我们好像两个陌生的瓶子碰在了一起/在这个身体自由交集的村子地球里,我无言用词语与诗句跟你描述残酷的现实/金钱叫喊我们去医院检查一下自己,医院大门外堆满了梨花压海棠的尸体”
“一堆又一堆钱一下移到这里一下又移到那里,人类就这样流出血汗地天天在钱堆里搬移/今夜你是一具填满金钱的尸体,不知多少个身体访问过你的身体/一堆又一堆钱,堆出了你寄居的街头、桥梁、地铁、车站、宾馆、广场/一切在路上、在山上、在云上、在水上,被移到南、被移到北,被移到西、被移到东,被移到大地与天空/你搬移我,我搬移你,万能的通行证就是钱币/一切成了行李箱,一切被一支看不见的手移来移去/你寄居在我这里,我寄居在你那里,相互寄居爱情、婚姻、思想、家庭,不停完成分手、离婚、出轨这些交易/朝前走,朝钱去,万能的通行证就是钱币/只要你有钱,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世界如此广阔,在哪里把钱包打开,家就在哪里”
“金钱要将一切埋葬,诗歌的声音已在金钱的叫喊下被活生生掩埋/我抱着自己的天鹅,奔跑到高高的雪山上/在活着之上,还有一种不能交易在金钱之上的高尚/面对爱情被埋葬的现实,我以绝望的姿态站在世界里,写出我不愿意写出的诗句/让诗歌重回圣洁与崇高,让诗歌重回诗歌,把诗歌从裤子与裤裆里解救,是我一生努力的目的/ 在金钱铺天盖地喊叫下,写诗的手与笔,仍在天空与大地这个墨水瓶之间呼吸”
“我想告诉你,我从娘肚里哭着来到世界,就已经活在世俗里/需要时就聚聚,不需要时就各走各的,从娘肚里哭着来到世界的人,谁不生活在世俗里”
“是现实堕落了我的文笔,还是我的文笔堕落了现实/在叫卖的人间,书香已埋铜臭间/在叫卖的人间,唯有诗人像是永远长不大的小孩/诗神诗歌的灵感永远装在一个属于孩子的脑袋/诗人用清纯的月光冲洗着世界”
“广告这条洒满香气的裙子,在每一个视窗,在大街小巷里飘荡/似乎一切将被风带着卷上天空/世界是一桌吃喝的酒饭,每一个人在吃喝的床上,不停地做着吃喝的工作/在布满迷惘与空虚灯光的人生走廊上,我们在不停地与一个又一个认识与不认识的,不停地睡在一张又一张陌生的床上;不停地填充空洞洞的自己,不休地充塞着浴火不灭风光无限空空的身体”
“如灿烂的太阳,睡在高高的山岗上/天空突然空掉,空成空虚;天空和我同时空掉,空成空白;天空空下来,只剩下天空;我空中的梯子,谁也无法搬动/我不是在走,是攀登在空中的天梯上/在天空梯子上的我,茫然得不知去往何方/我将一切包容进来,向天空将自己打开”
“这一天你会看到我如小草一样生活,明天我会悄然无声的成为大树/你应该流浪在图书馆,不应该流浪在大街上/你不应该呆在这个他乡,应该去属于自己的地方/为了梦想,我一直呆在一艘叫书海的船上,一次又一次为梦想颠荡/许多门铁桶一样拒绝我进入/即使许多门内的人向我发出嘲笑的声音,即使许多铁桶内的人向我冷眼横眉,但我在许多的门外打开了自己的门,我在许多的铁桶外坚持成就了自己/在大风吹过的天空与大地,我只有站立着,不能让自己倒下去;我相信又一个出污泥叫水的女孩,会奔流到我的村子里生儿育女”
“黑夜将我踢进白天,我被白天踢进了黑夜,黑夜如一个房子,将我关在了灯前/黑夜中,我除了看得见的灯光与自己,其他的一切,我看不清楚/即使妈妈用眼泪打不湿我远行的路,妈妈的眼泪从一个山坡流到另一个山坡,从春夏流到秋,流到寒风从山坡刮过;我从妈妈的眼泪里,从想做屈原到想做苏东坡;从想做李白,再想到做与落霞、碧水、长天为伴的天鹅”
“日月在重复着升落,天地在重复着生死荣枯/从白天到黑夜,从黑夜到白天;从春夏到秋冬,从秋冬到春夏,一切在死了生,生了死,一切在走着,一切在倒下/叶与草,青了又黄,黄了又青;花,落了开,开了落/天鹅,北去了南回,南回又北归/我为了一个理想,以贫困的收入,活成了一个贵族”
“诗歌病了,它病得开始喊叫,它病得开始咆哮,它病得开始贫血,只剩下枯骨,已失去了皮肉/诗歌已成了一座坟墓,里面埋着诗、埋着歌,它们最后长成了坟地上的野草,它们最后长成了坟地边上的古树”
“只有招风的大树才会开出与时间匹敌流芳万古的花朵,只有常年堆满雪的雪山,才会从大风上流出万古长流的源头/写出与天地同寿的鹅毛诗,才是我从天庭来到大地必须一生完成的任务/除了金钱,我无所不有;我拥有世界所有的财富/我用一个叫脑袋的袋子,装满这个世界需要的所有;我背着整个大地与天空的财富,走向无边无际的所有/所有的所有都会归向空无,无所不有不过也是一无所有/一无所有的我就是无所不有/我会永远与我的诗文一样活着,我将永不会埋没/故乡那上天空的山路与云上高坡,每年如大风一样吹着我四处奔走”
“她有填满琴棋书画的双眼,她如一场你等待的鹅毛大雪,随风从九天铺向有井水炊烟的人间/他乡的路与故乡的路,今晚的酒与明晚的酒;生活已经麻木成活着,活着已经成为了生活/明知道结局的我们却仍想在躯体化为尘土前,让自己贵族到历史能留下对自己的记录/别在一条裙子下梦想诗歌,诗歌是你我心中那条从天上奔腾而下的河流/在他们散布我以各种方式死去的谣言里,我仍然简朴地在世上活着”
“埋在地下的骨头已长成大树,一页又一页残忍的历史,又翻开在山坡的稻田上/一站在坡上,一站在稻田的中央,满肚的家国思想如同金灿灿的稻子装满了粮仓/山坡上的稻田像我堆在山坡上的一张又一张稿纸,一座座山峰是我放在那儿的墨水壶”
“你曾为守护自己的田园扛枪而去,你在一具一具尸体中一次又一次找回失去的自己/直到战争结束,直到你归回了这个山坡/直到你老了,直到你以后死去,你会平凡地被埋在自己的故里,你将孤独得如此被世界忘记”
“你已老得如一棵山坡上的千年老树,在山风中,在山雨里,你发出了哗哗震空敲地的诗句/虽然有过那抵达天际的过去,也会被无情的大风忘记;即使如树一样在高坡上站立,也有一天会倒下腐烂成泥/只有用文笔写下自己,将自己写成一首登峰造极的诗歌,像江河的水永不干涸地流传下去”
“背叛太阳背叛麦地,作为一个诗人只能把天空举起;作为一个农人,只能在坡上种上稻谷与自己”/“有一个诗人为了做自己,隐居在一个人烟稀少的山谷里”/“大地只剩下我,在起伏的山中唱着喊着几千年来在每一个文人心底的歌”/“一个代神说话的人,不在高处,就在山坡,用笔与纸在灯下自言自语着”/“诗歌只配适合为诗歌献身的天才吟唱,高高在上的诗歌神殿永远空空荡荡,仅有几个独影还配坐在那几把椅子上”/“世界在轮椅上滚动,人类已坐在轮椅上”/“人人每天都在为钱疯狂,不顾一切上演受骗、上当、犯罪的勾当”
“你呼吸的每一口空气,你走过的每寸土地,都是你花钱买到的/生前如梦,死后如空/我的理想诞生在被金钱取代一切的现在/文学无价,诗歌无价,似乎世界在一起等待,等待天才潦倒死后,就一代一代把拥有无价作品的作家们祭拜成生前清贫的象征”
“你消费我,我消费你,消费阳光与空气;循环完成各自消费的自然程序/一群又一群挣钱的机器在走来走去/在一张网上吸收着精神病毒、垃圾信息,吃喝着烟酒,消费着性欲,以空虚的方式追问空虚在那里”
“在金钱至上、活着之上的荒凉村庄,稻谷像金子一样晒着阳光/劳作的她,使荒凉黑暗的大地点满了灯光/我就这样躺在梦里,躺在装满洁白鹅毛的篮子里”
“一支又一支手在编织一张又一张网/一个又一个人,一个又一个事物,被一根又一根看不见的绳子捆绑/人类用智慧经过几千年完成了,一张又一张网构成的世界工厂/一个又一个在网中你争我抢,一个又一个在网上如挂在万丈深渊的王/一个又一个王朝在网上被捆绑死去,一个又一个王朝在网上建立/一个又一个智者在网络编织成的监牢里思想/解除了一个网又跌入另一个网里的人类,在一个又一个网里挣来扎去/自从人类开始合群而居,就开始从自然网络进入人类自己编织的网里;然后挣扎在网里的网里/最后作网自缚地死在自己花尽一生编织的网络世界里,心甘诚愿地躺在网络这张床上十分享受地死去”
“一条红色的花裙子,直烧烤到我体无完肤/睡吧睡吧,睡山睡土,睡山河;睡你睡我,一夜一夜睡成骨头,睡成泥土,睡成香草与花朵/吃吧,喝吧,不醉不休;我醉你,你醉我,世界就是一桌吃喝的饭酒;成千上亿吨吃喝的饭酒穿肠而过/每个人在吃喝的床上,不停地做着吃喝的工作/一次又一次寻找地吃,一次又一次迷失地喝;每一次逃离地喝与每一次回归地吃,收获的全是迷茫与空虚/在布满迷茫与空虚灯光的人生走廊上,我们在不停地与一个又一个认识与不认识的,不停地睡在一张又一张陌生的床上,不停地填充空洞洞的自己,不休地充塞着浴火不灭风光无限的身体”
“你的身体如城堡一样向所有的穷人关闭,你倾城的玉体只向有钱的人开启,只对钱张开自己/我天籁一样的诗歌吹不进你的耳朵,为你献出生命的爱情被你视为作秀,只有王一样的财富与国一样的疆土,才会令你青目/仅有一张身份证的天下汉子,不过是你眼中的杂草与结不出果的花朵,又怎能舔到你石榴裙下的一点尘土/待金钱铺满住所,财宝富可敌国,让钱脱去你所有的衣服,烧尽你倾国的花朵,喝尽你倾城的酒,把你身体的每个角落访问到一无所有,再打马天涯,古道醉卧”
“群鸟一年又一年飞过,我只问耕耘不问收获,我喝着墨水酿出的酒,守望着我长墨稻的山河,睡在堆满墨稻的粮仓里,打着香甜的呼噜”
“一切的一切装进了金钱这个如宇宙大的篮子里,到处爬满了向金钱朝圣的蜘蛛/在滚滚浪涛前,在滔滔黄河里,一切在为金钱奋不顾身的冲击/将尊严、爱情、血亲、道义、公信力,一切打包进金钱这个篮子里/谁阻挡滚滚财源,谁就会被横尸大地/一切在金钱这只如太阳一样发光的碗里,坐在金钱这只大船上,将生命寄托在钱海的晃荡里,航向未知的远处/在金钱的神殿中,安放自己,安放血仇情义/世界在一张纸币上,被一个叫金钱的太阳照亮托起/在路上,被金钱一脚一脚地踢得滚来滚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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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坚守要塞的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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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天过去,人才慢慢从要塞周围散去。他们散去的原因,是本书作者唐国明来了。他们跑后,唐国明说,我只有离开要塞,他们才不会来了,否则他离开之后,他们又会来。我问唐国明,他们来干什么。唐国明说他们来围着我用那个叫手机的东西对着我,供叫观众的人打发一个又一个无聊无归的此刻,还能挣很多钱。我奇怪他们就那样整日围着我还能挣很多钱。我对唐国明说,他们来围着我,我也不离去,我要等到信使送来皇帝叫我离开的命令我才会离开。我要为皇帝看守着这道要塞。唐国明面对着我好久说不出话来,最后从挎包里拿出一叠纸,那叠纸的第一页封面上题写着《我们这个民族》,他递给我后,说我也许看完这个我就会改变主意。他说他不得不告诉我,时光流逝,世事沧桑,皇帝已经叫“国家”了。说我是在为一位叫“国家”的皇帝“坚守此刻”,坚守着这道要塞。他的话让我听得我的头起了水雾。我拿着那叠被装订好的纸,便问他《零乡》里是不是写到一个叫蒙克的教授,他点了点头。当我说到他的《如此在文学的向阳坡上》时,他说那是他随意吟出的诗句。他说完就从要塞上走了。望着他离开了,为打发坚守要塞的此刻,我便借着天光看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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