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风和雪的老熟人了,我有90岁了。风雪看老了我。我也把他们给看老了……”
听着老祖母低沉暗哑的声音,走进大兴安岭鄂温克族沧桑的故事。
从原始部落直接进入社会主义的鄂温克族人民,他们勤劳朴实,敬畏大自然,爱惜他们身边的每一寸土地,每一朵花,每一株草,驯鹿是他们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伙伴,希楞柱里的风声是他们的爱情和幸福。
我不愿意睡在看不到星星的屋子里,我这辈子是伴着星星度过黑夜的。如果午夜梦醒时,我望见的是漆黑的屋顶,我的眼睛会瞎的;我的驯鹿没有犯罪,我也不想看到他们蹲进“监狱”。听不到那流水一样的鹿铃声,我一定会耳聋的;我的腿脚习惯了坑坑洼洼的山路,如果让我每天走在城镇平坦的小路上,它们一定会疲软的,再也负载不起我的身躯,使我成为一个瘫子;我一直呼吸着山野清新的空气,如果让我去闻布苏的汽车放出的那些“臭屁”我一定就不会喘气了,我的身体是神灵给予的,我要在山里。把它还给神灵。
都是这样流淌在灵魂深处的语言,读着让我无限神往着那大兴安岭绵延起伏的绿树海洋,我愿意向安草儿一样静静地坐在希楞柱前的草地上。听鄂温克族的歌声,和着花香鸟鸣和远山的呼唤,把我的心当成一把沉寂很久的竖琴,而我会把压抑在心底的爱融化成眼泪,对着星星和月亮流淌。
衣食无忧的日子,花团锦簇的生活应该是在脸上写满快乐的,可是生活在城市的人,物质丰腴眼花缭乱,多久没有听到心底的声音了,多久没有放开自己的五官去触摸大自然的味道和质地,多久没有闻到自性的芬芳,和爱自己自己爱的人有灵魂的默契与交流。
好想到大兴安岭的原始森林中,去听听溪水流淌的声音;好像到大兴安岭的原始森林中,与一株松树,一颗白桦相遇,大音希声,大象无形,在无边的广阔中寻找生命的坚韧与欢喜,放下贪婪执拗的愚痴,患得患失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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