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历十月中旬,麦苗儿终于钻出了土壤,由于今年的秋播受了近几十年以来少有的惶惶雨的影响,使得麦种子紧忙下不了地。这不,成片成片的麦苗儿,争着抢着才将将的钻出了地皮。由于各家各户在播种的时间上稍有一两日的时差,使得成片成陇的麦子上前细观起来,长势差别还是很明显的,像是不老练的剃头匠遗在买主头上的长长短短的头发茬子,但无论怎样大的差别,顶多再经历上几个黑白儿,便再也看不出什么先来后到了。到那时候家家户户的麦子就会相互联合起来,形成一整片绿色的“海洋”。
我就是在这小麦拱出地皮的时节,驱车回了一趟老家。很明显日子过的似乎有些匆忙,单拿这麦苗儿来说吧,下次我回去,就再也看不到这么可爱的麦苗儿了,记忆自动开始在我成长经过的所有日子里搜索起来,我一时竟然愣在了我的肉体里,仿佛这是头一遭与这么细嫩的麦苗儿不期相遇。我不禁在心里感慨……嗨呀……我的麦苗儿呀!时间这厮究竟还是站了上风,它悄无声息的把我和我的童年隔绝开来,似乎我与我的童年之间随时都可以窥探,但却不能问候。这便是时间在人的身上留下的后遗症。让人只能回忆或憧憬,憧憬与回忆之间便是无数个日日夜夜里的无数个我的身影。人生不过是一棵细嫩的麦苗儿,尚不必大惊小怪,人的社会就如同是被这一棵棵的麦苗儿构架起来的,看到毅然破土的一颗颗柔嫩娇小甚至还有些泛黄的麦苗儿的叶子,我不得不对它们肃然起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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