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期电话回家得知娘亲都是一个人上家里的那片杉树林去除草,自从爸爸离开后,都是娘趁着有空就上山打理下,几次劝其不听。现在生活水平提高,哪怕是农村人也不再依靠大山过活,所以山地很多都荒废了。一辈子与山打交道,与家里的那片山有着很深的感情,也有着她和爸爸一辈子劳作的回忆,让她在闲时不闻不问她放不下。
晚春的农村是播种的季节也是收获的季节。此时山上很多蕨菜,春笋,野菜等可以采摘,每次娘劳作完回家都不忘在路边采一些蕨菜打牙祭。前一段娘告诉我过几天要去小姨家帮忙剥笋,小姨在三明中村的一个叫池平的自然村,也是靠近外婆家永安的皇历一带,那儿是有名的竹子之乡。 建设和皇历那一带不一样,建设处于国道边上,人多地少,基本没有土地供栽植竹林,皇历那人少地多, 每家每户都有好几亩竹林,所以笋也是当地农民很大的一块收入。
笋在小时候不是经常食用,印象最深刻的是每年的这个时候,娘或者爸爸有去皇历外婆家的时候,都会带好几个大大的春笋回来。笋在建设比较稀少,娘又是很热情之人,所以每次从外婆家带回来的春笋剥皮切片,用农村那种大鼎煮一大锅,秘诀是放置家里的自己酿制青红酒的红色酒糟,把生的春笋的那个涩味道综合掉,还能起到提鲜的作用, 对生的春笋不是很感冒,但是在娘亲的手艺下居然活过来了,那是我的居然能吃两大碗,也不知道怎么吃进去的,鲜嫩贼好吃。娘亲用大的类似于今天的面碗装好笋给老厝里每家每户都分过去,那时候老厝住的差不多有十户人家,左邻右舍对笋还是很稀奇的。回到现在,很多闲置的土地都被老乡种上了竹子,所以笋这种才在农村已经在平常不过了,想吃就上山挖一根呗。
现在每次回老家基本吃到的都是自制的笋干,本人懒,总觉得笋干这类菜肴需要花很多精力和时间泡发,所以在内心有着小小的抵触,LOL。最近春笋大量上市,用现在饮食方式做了一盘酸菜炒笋,嘎嘎,受欢迎的程度不亚于小时候娘亲煮的一大锅酒糟笋。就现在来说这已经是再普通不过的食材了,只是与我自己而言有很深的儿时的记忆,所以感觉特别的亲切。
农村还有一种笋是在盛夏的时候才有的,那就是小花笋,另一个名字叫豹纹笋,外壳和豹纹一样的小竹笋,小花笋比大竹笋美味多了,在田间劳作结束的时候摘上一把小花笋回家煮糟菜肉片汤,别提多鲜香美味了,这会居然被小花笋打动嘴馋肚子饿了。
现在的农村也是吃菠菠粿的季节,昨天五楼的邻居拿了一袋菠菠草给蔡姐,让其做菠菠粿给我们吃,馅料十足,煎炸烹制,味道不错,但总少了儿时的味道。可能做法不一样,也可能是水域的不同。小时候吃菠菠粿是有一个谚语:农历二月二十九,观音要吃菠菠粿。也就是在这一天要祭供观音的(why?我妹卖),说起菠菠粿,既爱又恨,恨的是菠菠草不好采摘,只有在冬天的田里才有的,产量不多。儿时小伙伴都是人精,菠菠草第二茬还没有毛齐,咔嚓就被摘走了。爱的是菠菠草与大米在石臼的惙打下完美融合,菠菠粿有大米的味道也有菠菠草的清香,吃腻了白粿此时来一碗绿色的菠菠粿无论在视觉还是在味觉上都是美的享受,此时我完美的把自己弄馋弄饿了。LOOOOOOOL。
随着生活水平的提高,儿时很多不常吃到的食物在今天已经再普通不过了,只是与那些时候有着特殊的感情,哪怕觉得没以前美味了,但是内心依然有它们的位置,因为那种味道已经融进骨血,与生命心心相惜了。最奇葩的是闺女她爹,他经常买很多很多的五花肉,然后买了格拉斯的超级大的类似于脸盆大的biabia(bia bia 福州话)我问其干嘛做啥子事,他默默来了一句卤五花肉屯着吃.......,为啥啊,因为有儿时的记忆,儿时过年都是卤很多五花肉屯着慢慢吃。好吧,I .服了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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