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二十五

秦老二十五

          (一)

秦老二十五是我心底的一块天地儿，大概从90年搬家离开以后，就再也没有回去过了，想想应该是二十几年了，是跟我侄子年龄相仿，所以记得很清楚的·。我记得那时的梦、那时的笑、那时的眼泪，总是想着再回去时一定是看它的最后一眼。

当过了知天命的年龄，似乎那时的记忆越来越清晰了，能动笔写下来吗？我不知多少次问自己，一是记忆真是有意思，无论好的、不好的；二是写写也是脑力的锻炼吧。

我对于秦老二十五的记忆呢，说来有意思，有点虚幻。我最初的记忆是在院子前院的最里面的一间昏暗的房间里。四四方方的屋子，在西南侧一张大大的床，东侧是一个或者两个柜子，靠外的是一个稍矮一些的类似今天的五屉柜高矮吧。房间的门开在面向东的方向，有些怪呢。房间的北侧是一排窗户，应该外面还有屋子遮挡，因此不甚明亮。窗前是一个桌子，桌子的一头是一把椅子。在昏暗的房间里，椅子上坐这一个梳着低低的发髻的大约六十多岁的妇女，我觉得那是我的奶奶。谁抱着我坐在桌上似乎记得不清楚了，好像不是我妈，似乎房间里还有一个人，但是记得不清楚了。这个场景跟我爸我妈都说过，说过，得到的回答是；咱们家是曾经在最里面的房间住过，但是你应该不记得的，你奶奶来过吗？我们也不记得了。但那个房间的摆设似乎是那样吧。

这就是我的印象中的秦老二十五的最初记忆，说来也怪，奶奶是先于爷爷离世的，但我竟然有奶奶的模糊印象，对于爷爷竟然没有丝毫的记忆，对于爷爷的印象是相片上伟岸、英俊的相貌。

看来我的记忆只能记述我的父母、兄长、院内的伙伴，慢慢回忆着写吧，三层院子的各家各户、院子里的大枣树、地下的防空洞、后院的厕所、通风门道、每年的夏季驱蚊、冬季的生炉子装风斗、冬天的关水管以及白天 接力来水烫开水管。更有各色的人物呢，大概市机关干部的刘大爷，他家订有报纸，我哥总去他家看报纸呢；大概是技术员的张阿姨张叔叔，是院子里最富裕的家庭吧，精明得很；顾奶奶也是个传奇呢，陈大妈是属于那个时代的；房东王大爷呢，一言难尽呢。

今天就写这些吧，传给我哥哥看看，值得写下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