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楔:
曾经奔跑在无垠的绿地,吸纳最圣洁的阳光,然而,岁月的沙漏在唇齿间却被口水淹没,那击碎后的沙浆散落一地,随风而过,不知被带问何方?人生,就是这样,有时还没来得及展开最美的时光,那些个人,已离去在远方,那些个事也成为今生最痛的殇。
世间太多奇奇怪怪无法预料,面对一波又一波的生离死别,我们也只有在泪雨中细数坚强……
一.夺命钱网
当花开在生命的淡季,凋落在飘零的季节,
当私欲竖在跳动的心头,横祸躺在未知的山丘,
这所有的价值却成为离恨忧伤!……
我带着爸妈,带着梦走了,远离了那一片嘈杂的土地,远离了曾经无法回忆也不想回忆的地方,我将爸妈葬在另一片清幽而美丽的土地,终于他们可以安息了。
在那片土地上,只剩下哥他们,我本以为一切就这样结束了,以为从此以后他们会好好生活,可是,当我余恨未消,他们的生活却陷入泥沼无法脱身。
“赶紧出去挣钱,别在家白养你。”
“看你都胖成成啥样了,养个猪还能卖几个钱呢!”
不经意间,两句刺耳的话穿透了哥的耳膜,抵达到每一个细胞,他不禁收紧神经,用疑惑而愤怒的眼光斜望着她,突然间他觉得面前的这个女人是如此的丑陋,纵然那是一副“天使的脸孔。”
“好,不是看见我最烦吗?我走。”
“整天嚷嚷,烦不烦,钱!钱!钱!上辈子穷鬼转世啊?”
哥不耐烦的的大吼起来,话音刚落,便起身向外走,随之是哐当的门声!
“你给谁示威呢!呵,没钱吃什么……”
她也愤恨地站起身来,跌这个浑圆的大肚子,向门外走去,嘴里依旧不停地骂着,像极了一年前我求他的那一天。
“走吧!有胆就别回来,呸,死胖子。”屋外被风吹起的沙沙的树叶淹没了她的声音,一阵阵刺眼的阳光照着她的双眼,怒目凶光!
哥,真的走了,因为他会开车也很棒,所以去了一个遥远的地方开起了货车,整天东奔西跑,也因为心中的气愤,竟然一通电话也没有打给她,眼看已出来半年,不知“家”怎么样啦,虽想却拉不下来脸来先“低头认错”,一直这样始终没打,只在安静中过着不安分的生活!
而“嫂子”呢?她还是挺着个大肚子,唯一改变的是身子比以前更臃肿了,走起路来从远处望去像一只站立行走的乌龟。
不知她内心在想什么,自从哥走后,人家一点都不伤心难过,哪怕从来没听过哥一个电话,只是偶尔的回到娘家诉苦“死家伙,走了这么多天,一个电话也不打。”话音未落,一个更高的声音扬起:“呵,别觉得自己是什么皇天老子,不行,咱就跟他离婚。”哥的岳母愤愤的说,“这孩子都快出世了,一个人影都没有,萍,以后就别回去了,看他怎么着。”每次都像这样,从来都不是劝慰孩子好好过,而是打碎孩子们的幸福。听说她的母亲还是基督教徒,我想是基督教徒里的滓子与败类吧!
也许是时间过久,也许本来她的内心就很怀念,也许因为孩子快出世,所以她拨通了哥的电话号码,然而开始依然是顿臭骂“呵,在外边过得挺自在的嘛,不想要你的儿子就别回来,一个电话也不打,撞死啦。”“反正你的儿子快出生了,不回来就掐死他。”她恶狠狠地说,没有一句问候,没有一声嘱咐,只是这样清冷,这样恶毒,一个是陪你一生的丈夫,一个是你们未出生的孩子,为何在她的内心是如此冰冷与阴暗呢?
哥,搁下电话,一句话也没说,不知为何,当听到儿子快出生了脸上却没有一丝的欣喜,在他纠结的内心,究竟藏着多少苦痛呢?他紧闭了双眼,眼泪划过腮旁,睁开双眼,发现车窗外下起了大雨,那个夏天,像极了一年前那个雷雨交加的晚上,是他们残忍地将母亲送上西天!
这次送货回来,哥就准备回家,虽然看着没有精神,心情也很沉重,却为小孩子买了好多东西,我想他的内心肯定很爱他的孩子吧!然而回到家却让他异常惊愕,凌乱的房间,东西到处都是,东倒西歪,像被贼翻过一样,桌上落了的尘土,像好久没有人住过,整个家已经没有样子了,哥惊慌失措地望着所有,不知发生了什么,他的妻子和未出世的孩子又都去哪里了呢?
哥拎着的东西也散落一地,此时的他赶紧拨通了“嫂子”的电话,一遍,两遍……始终没有人接,听筒里响起的只是:“sorry,this number is die out……”这时他颤抖的手已经拨不成了号码,几次手机欲从手中滑脱,他的心跳与呼吸很不协调地打着拍子,他担心发生了什么意外,恐怕那一种万一……
此时的他快要疯掉了,纵然当初讨厌她的所作所为,可哥是爱她的,况且现在也已有了孩子,他想只要他们还活着,让他做什么都可以,终于他想起了拨打岳母的电话,然而又是一顿臭骂:“呦,什么风让您想起给我们打电话啦?”
“那个萍在您那儿吗?”哥紧张地喘着粗气问。
“问这干嘛,还知道要他们娘俩呀,啊,我们正准备离婚手续呢!”她气愤又得意地说着。
“什么,谁说要离婚,她在您那儿吗?让萍接电话。”哥说道。
“萍儿不接,你早干嘛去了。要不是我们她们娘儿俩早就过不成啦,不离婚可以,再用八抬大轿接回去。”她得意地说着风凉话,此时嫂子拉着她的袖子,让她少说两面三刀句。“要是办不到就别来了。”她语气坚决地说完就挂掉了电话。
哥,愣在那里。此时已是正午,阳光在雨后显得特别耀眼,照进屋内。照在那满屋的凌乱上,哥依旧无法知道家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成这个样子,唯一知道的是她们还好。慢慢地哥平静下激动的心情,一点点收拾起散乱的房间,却发现什么也没少。
第二天,哥骑着摩托车去了岳母家,然而还没进门就被岳母挡在门外。“跟随你说的什么啊,当没听过啊!回去用八抬大轿把我女儿抬回去。”她信口说着,而“嫂子”此时却像个棋子一样被母亲摆弄着。我不明白,世间怎么会有这样的妈妈,不教孩子好,净为孩子添乱,找麻烦呢?而她又为何也那么听妈妈的话,没有一点主见,不管对与错!
哥一句话也没说,一气之下骑车走了,速度飞快,几度欲撞上人,走到半路,他想了想,。平下了心情还是先把人接回来再说,于是,他回到家租了几辆小车接回了这尊“姑奶奶”。
回到家之后,她更跟个“大肚女王”一样让哥做这做那,而哥也好像乐在其中没一点骨气,总是低三下四,好像仆人一样!孩子终于出世了,更给他们的生活填添此许柔美与欢乐。然而,没过几个月便又开妈了“战争”……
“出去挣钱去,看,我又瘦了,孩子没营养,到时这病那病的,我可不管啊!”
“没钱怎么养孩子啊,以后花钱多的地可多了。”
“以后孩子好不好,全指望你了,自己看着办。”她不屑地说着。
“我去,你把孩子给我养得白白胖胖的就行。”哥沉静地回答。然而她却一件行装都不为他打理,哥动手随意拣起衣物,又踏上了“钱”路。
在送货期间,哥正巧碰见了他的丈哥(孩子的舅舅)说起了以前的事,哥才明白,是他的岳母收取别人钱财,与别人合作“抢捷”他家,弄得他家凌乱不堪,还添油加醋地“骗着”女儿回娘家,想借机让他们离婚,然后与大款共结连理自己也好享清福!
丈哥说着气愤万分,连他都无法想象自己的亲娘会为了钱做这种事,只是他不知道在他面前的妹夫并不知此事,见哥的恍惚的神情,他便不再说什么,只以有事为由逃开这尴尬的场面。而哥的思绪是茫乱的,他手中的方向盘也已经随着他颤抖的手一步步驶向死亡的边沿,正当心不在焉之时,一辆疾驰的车与之相撞,刹那间,在火花中间只看到鲜血直流,只有淹淹一息的两个人,当救援来临,哥已经走了,去了西方,这是一个冬天,萧索的寒风穿膛而过,再过几天就是除夕的日子,而他却再也无法看到新年的欢乐,无法观到孩子的笑容,无法再活在这个有些纷扰又有些无忧的世界……
消息如闪电般迅速地传到了“嫂子”的耳朵里,撞击着她的每一片神经,神色恍惚,宛若行尸走肉一般,由于两人都已当场死亡,所以互不赔偿。
人死了,到最后却什么也没有,而她,此时也泪眼朦胧。她说:“如果知道是这样,死都不让他出去了。”她泣不成声,可是,现在说什么,做什么都已太晚,再也不会回来,此时的她紧紧地抱着孩子,没有心情,也没有方向,然而她的母亲却显得格外的欣喜与得意。只是在人前没有那么显现,她假惺惺地安慰女儿说:“节哀顺便吧!人死不能复生啊!以后会遇到个更好的!”一边说一边装抹着眼泪。“哎呀!我的女儿咋这么命苦啊!”……
哥走了,就这样,一切都结束了,过去了一段时间了,这个家只剩下她和一个天真无邪的小孩子,这时她似乎才明白自己以前的所作所为多么令人发指。她安分了,一个人只是这样安静地养着属于他们的孩子…….
二.骗赎心灵
人啊,总是这样,为何当什么都失去了才知道觉悟,当什么都没有了,才知道自己真正想要什么?
看庭前花开花落
人生也似浮萍一样飘然其所。
得过,即过,即落,又落……
“铃,铃,铃……”“喂”
“是伯母吗?我是小军人,请到XX有事相商。”
“噢,小军呐,啊,我知道了,好的!”
哥的岳母放下电话,乐滋滋地向XX走去。
“伯母,你数数,事成之后,还有重谢。”小军一脸坏笑地说着。
“哎呀,小军就是疼人,我不也为我闰女谋个好人家吗?”她一边数着钱,一边说着,神情像极了葛朗台。窗外湛蓝的天空,明媚的阳光透过几多的小缝穿射到黑暗的小屋内,几束光线照射到他们的眼睛,借着光感反射出犀利而又奸邪的目光。小屋外的乌鸦“咯咯”地落在了房前的一株枯藤上……
“闰女,看谁来看你了。”“嫂子”的娘笑不笼嘴地说着,然而没人应答。四月的天空,阳光赖赖地照着整个院落,一切显得那么没有生气,也许人了春天,土地上也钻出了小草,家像好久没人整理过,凌乱的像个猪窝。她的母亲地探着头,只听见小孩的哭声,她一步步接近房门,发现床上安静地躺着个人,好似睡着,身边是个不安分的小家伙,她知道那是他们。
本以为女儿熟睡便想去上前将她叫起,当兴奋之余,用手尖触及到女儿的额头是如此的烫,手是如此的冰,她慌了,赶紧打了急救电话,医生判定:由于精神过度紧张,心事太重,营养不良,外加带个孩子,精力达不到所致。接下来的日子便是住院落疗养,只是苦了这个才几个月大的孩子。外面的阳光夸张地好,像小家伙天真的笑容,真希望它能一直这样幸福下去,可是,刚出世便没了父亲,就算妈妈给予再多的爱。也是残缺的……
“孩子,娘给你说个事。”她试探性地说道。
“你看,你看看,你一个人过的是什么日子啊,不是娘说你,你领着个孩子过得挺难的。况且自古寡妇门前是非多,趁孩子还小,找个好人家。啊?!听娘的,不为自己,也为孩子着想啊!”她一边说着一边叹惜着,一边抹着眼泪。
“好的娘,给我点时间,让我好好想想,”“嫂子”不耐烦地搪塞了她几句……
“女儿啊,听娘一句劝,找个不错的就嫁了吧!”
“闰女呀,娘听说那个小伙子不错。”
“为了孩子,找个好人就嫁了吧!”
……
好多,太多次了,来日方长的也不知过了几许日子,总之,她经不起母亲的软磨硬泡,最终还是屈服了,她也想过很多,能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她以为毕竟娘是为自己好,以为这种命运是天定下的宿命。然而,她的“天真”,她的屈服却让她再一次“难逃死劫。”从不知在这“喜字当头”的背后,竟是如此大的一个阴谋……
时间过得好快,她嫁娶的那天,天空异常的好,外面的知了也闹个不停,像在为这对“新人”欢呼……
当宾客走散,洞房花烛,“嫂子”才知道,面前的这个“夫君”竟是几年前就相识的人。只是岁月使他看起来更成熟,这闪电般的婚姻,使她有种不详的预感,她的脑袋里反复出现一名话:“你等着,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后悔的!”她坐立不安,全身肌肉收的更紧,而他却坏笑着向她走来,“还记得我吗?嫁给我不会让你后悔的。”
“你想怎样?”“不怎样,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啊!想当初……,啊,不说了,既然我们是一家人了,以前的一笔勾销。”就这样,他们成了家人,起初她对那个小军还有些戒备,然而日子久了,小军又对她和孩子那么好,也慢慢放松了警戒。她以为今日的小军已不再是昔日的他,现在他可以让自己幸福,而且那么宽容地不计较以往的所有。表面上他们的生活是如此的甜密而幸福,然而她却不知道在他们生活的最后是怎样一场结局。看着孩子一天天长大,她的内心除了欣慰,谁也想不到两年前那个失魂落魄的可怜女人会是她。
又是一个天朗气清的早晨,和着那刚睡醒的蝉的婉转的声音,她再一次踏进了前夫的家,极其荒凉的院落,屋顶上长满了杂草,房间里落满了尘土,挂满了蛛网,窗棂上的朱红也淡褪了色彩,此时的院落,像极了四年前那个被她毁掉的家,望着这一切,她不禁泪流满面,放声大哭,用眼泪洗脱着她的罪责。最终她决定便卖了这座院子。
然而,在她还欣喜于手中这几万块的红票子之时,没想到的是她那无辜的儿子正在被“魔鬼”一点点“啃噬”着生命……
“哇哇!妈妈,哇哇……。”小孩子哭闹着。
“孩啊,怎么啦?”她焦急地问。孩子虽已有3岁,却还是无法用语言来表达,只是哭,而小军,那个她现在所谓的丈夫却在一旁用诡异的神情看着她,脸上的喜色根本遮盖不住他内心的乐,只是她没有发现……,见机之下,小军便说,咱们要不去大城市给孩子看看吧!她心疼地看着孩子这样,只能答应,随便收起几件行装,连夜坐上了车远离了家乡,这一次她却不知道是她命运的一次永无法愈合的伤……
一下车,都还没来得及歇息,他说:“把孩子给我吧!得赶紧送到医院,否则可能耽误孩子的病情。”他一边说一边夺过孩子,搭上了去医院的车,而她却好似早已被遗忘在未知的天际,她也搭了一辆车紧随其后,然而却不知小军早已消失在哪个尽头了,于是她开始一家一家地找,没头绪,没有方向……
而小军呢,却把孩子带到一个偏僻的诊所,里面有个医护人员恰是他多年的女友,他们挤眉弄眼好似在商议什么,“先把孩子带这来吧!”女护士说,“好的,医生,你一定要救救我的孩子啊!”他故作沉痛地说着,而孩子只是哭个不停,欲从“魔爪“中挣脱。
他们走到一个小屋子里,“一切都安排好了吗?”小军轻声地问。
“放心吧!为了我们幸福的将来,我做的天衣无缝”,小护士开心地说着,一把抱住小军。
“亲爱的,都怪我不好,不能为你生一男半女。”她委屈地依偎在小军怀里。
“没关系,马上这孩子就是咱们的啦,哈哈。”在小军得意地说着这话的时候,突然手机响起,那是萍打来的。
“喂,你在哪儿呢?我们的孩子呢?”电话那端异常颤抖的声音,好似焦急地快要疯掉!
“萍,别急,孩子在我这儿,你放心,在****医院,你马上过来吧!”萍匆忙地赶过来,小军已经在医院门口等候。
“你怎么才来,我以为你跟着我呢?孩子马上就要手术了,我没带钱,你现在有吗?”他好像很担心孩子的安危似地说着。
“好,你等着,”萍急忙地找到当地最近的银行,把钱全部取出,她无法知道的是小军正欣喜地等待她的归来,等待那一沓沓的钱!
“你在这等着,我去登记,一切都安排好了,就等钱到位手术呢。”小军拿着钱说。
“那我可以见见孩子吗?”小萍委屈地问。“医生说,是传染病,须要隔离,成功与否,就看这次手术了。”小萍呆呆地愣到那里,却不知小军已拿着钱走进了自己的安乐窝。
“滴答滴答。。。。。。”两三个小时过去了,小军出来了,他故作悲痛地说:“小萍,对不起,咱们的孩子,没了,医生说到了晚期,无能为力了。”“没了,我的孩子怎么会没呢?孩子在哪里,我要我的孩子……”由于过于激动,极度紧张而昏厥过去,她一个人躺在医院冰冷的长椅上,醒来后就头脑不清,变成了一个又痴又傻的女人,只知道说:“我的孩子,我的孩子……”然后一会哭,一会笑,她跑出医院,就这样在某个城市的大街上,多了个疯傻的女子……
小军和那个小护士幸福地带着孩子,一起生活。大约过了一段时间,有人说一个疯女人被车撞死,肚子里还有一个三个月大的孩子,只是小军从不知道!
一切都过去了,真的希望他们对那个孩子是真正的疼爱与呵护!……
据说孩子根本就没有病,只是小军给孩子吃了一种“色素”,尿出的是红色,跟血差不多,方便时有点疼痛,致使孩子哭个不停。可是小军为何要如此对待小萍,究竟他们之间有什么恩恩怨怨呢?
话说,当年小军与小萍在一起打工,后来相恋,然而,因为小萍爱钱,攀上了一个阔少,由于小萍摆脱不了小军的纠缠就利用阔少的关系将小军告以骚扰罪关进监狱。令她没想到的是,阔少跟她只是玩玩,腻了便舍她而去,小萍无处可去,流落街头,忽然想起小军也只是那一句令她心惊胆颤的话“你等着,我会让你后悔的!”而不再有什么甜密与幸福!
在失魂落魄之时,遇上了哥,自此,他们两人就相恋,相守!
没想到,又是因为爱情,又是相爱的两个人,然而过了这么多年了,小军的内心依然那么多恨,他的策划,不免让人觉得森冷,逼人,就这样小萍成了这匹恶儿狼手中的猎物。
人心险恶,世事难料,当一个人懂得珍惜,想要幸福地过好未来的时候,是需要为以前的“恶果”付出代价的。一个“天使”样的女人,就这样也回归了远方。
然而,小萍的母亲,始终不知道她的女儿是如此悲惨,她一直以为他们去了大城市,或者出国,在外地过着美满幸福的生活!……
三、残花之泪
生命就是如此的不堪一击,当还没来得及准备所有的痛都会为你的生命装扮几分遗憾……
当生命刻下年轮,当岁月成就永恒,似水流年的时刻便多了撕扯的余痕!
当大姐那次离异之后,一个人生活了几年,飘零在许多城市的,终于有一天,她碰到了命运的恋人,那个给她勇气,给她鼓励,给她爱意,给她承诺的男人,于是,他们就这样从相恋到相守及至终生!
其实那个男人是她的初、高中同学,一直对她很爱慕,只是体格与样貌都是欠佳的人,然而命运的绳索最终将两个不同世界的人牵到了一起。他们相遇那一天是个风和丽日的秋天,微风轻柔地吹着万物,阳光柔和地照在世间,在果实将要成熟的季节,在一辆公车上的不同站点装载了两个人,自此,携手他乡。这个季节多了蒲公英的热闹,像在“雪花”里演绎爱情的两个人,甜密而温馨。
日子一天天地过着,平静的像世界中只有他们两个人,每天惟有赖赖的阳光照着,在属于自己的天地里放歌。然而,日子久了,所有的事就如同一时涨潮的海水,汹涌地漫过最后一道防线。
姐的婆婆因为她的不争气的肚子而给以恶言相击,每天没有好脸色,“不孝为先,无后为大”,也许这种很封建很传统的思想在今日依然是一个家庭的必须。姐的日子是隐忍的,她没有理由去埋怨,去辩解,只能这样将泪留在眼眶,淌在心扉。那些天的日子,天是灰蒙蒙的,像生活在雾都,像一直连阴着的天,像是姐那不知何时才是尽头的无法言语的日子。。。。。。
终于,姐夫还是把她带到工作之地,他无法忍受他的妻子每天生活在沉闷与压抑的生活力,他心疼面前这个因他而甘愿受苦的女人,他们走了,虽然冬天的日子多了些许清冷,但暖暖的阳光还是温煦地照着世间,散发着温柔的火光,像他们彼此在乎的心!
直到有一天,他们遇到一个被遗弃的孤婴,取名为小玲,然而在他们这幸福,满足与喜悦的背后,却不知这个孩子将成为他们今生离痛的伤口。
他们甜密地生活着,一家三口在外地很小的房子里充满了欢声笑语,这种幸福同时也为这个家带来了福音,一年之后,终于有了孩子,是个男孩,他们的生活更是谙美,和谐,她的婆婆也改变了对她的看法。
此时,已是阳春三月,虽然没有杭州的美,却也有在杭州般喜悦的心境,窗外的天空是湛蓝的,空中的几朵浮云随着细细的微风蠕动着,刹是漂亮,屋内的笑声也随着云朵被带向远方。渐浅渐细融化进阳光的温度……
就这样,他们一直幸福着过了十几年,姐的婆婆也非常地爱那个收养的女孩,从来没有让她体会到半点伤害,对她的爱只有过之而无不及,然而自从她上了初中以后恶梦便开始了,那邪恶的魔爪正在一点一点向这个平乐祥和的家伸进……
自小,这个小女孩成绩还不错,也很懂事,然而自从小玲离家去A市上学以后,一个人在外无人约束,渐渐地迷恋上网吧!一点点深陷在那个虚拟的世界。起初还好,后来便越陷越深,当老师找到家长要求劝退时才知道他们一直疼爱的,怕受伤的女儿已不再是先前那个可爱单纯的小玲,此时的她,眼神呆滞,闭口不言,有谁能想到昔日阳光快活的少女,今日却变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她好似还深陷在刺激的游戏之中,时不时地来两句网络用语,像是平静的天气里突然传来乌鸦的尖叫,使人不禁打颤。就这样小玲呆在家不与人说话,只是偶尔嘴里蹦出一句听不懂的网络语言,像读“日语”,,又像在骂人,家人都拿她没办法,舍不得打,也舍不得骂,直到有一天不知她吃错了药还是神经反常,趁家人不在,她恶狠狠地打了弟弟一通,嘴里还不停地说着什么,像还沉浸在网游当中一样,此时正巧奶奶回来,看到发疯样的小玲,看到大哭着的孙子,奶奶急了,当即给小玲两个耳光,纵然那是她一直宠爱的孙女,可是现在的小玲已变得好陌生。奶奶气急败坏地说:“你以为你是谁呀,还打你弟,要不是我们收留你,早不知被狼叼到哪里去了,野孩子就是野孩子。”奶奶的狠话如当头一棒嗒一般敲醒了小玲,她无法相信那是真得,天空的苍茫照着她那如死尸一般煞白的脸,如木偶般无神的双眼,她不知所措地冲出家门,消失在奶奶的视线中,乌云突然密布了天穹,遮盖了云端,倾下许多雨滴,打湿了窗棂,打湿了门槛,打湿了奶奶那颗充满怜爱的心。“怎么就养个白眼儿狼呢?哎!”奶奶有些生气又有些惋惜地自言自语道。
小玲狂奔在大雨中然后停下,放声大哭,她的哭泣里并不是对奶奶的责骂,而是为自己的错误,为自己的身世而流泪,她不最相信如此爱她的家人竟不是她的亲人。
她一边走着,一边流泪,不知自己该去哪里,好茫然,很无助,这个家庭在这个夏天,同样多了迷离。生命中总是有许多不为人知的故事,在某个角落演绎着不同的结局。
当姐他们回家,得知事情之后,便急忙地去找小玲,不在乎大雨倾盆,不在乎电闪雷鸣,只想能尽快找到她的孩子,她喊着:“小玲”,然而她的声音是颤抖的,她一个人在雨中奔跑着,叫喊着,许多次在雨水中跌倒又爬起,却依然望不见小玲的身影。
“苦命的孩子啊!你在哪里啊!妈妈来找你了。”她大声哭喊着雨水与泪水融合在一起,一同淹没了她的声音……
小玲在一旁躲着,她觉得没脸没资格再回那个家,再叫她妈妈,她听着妈妈一句句揪心的呐喊,看着妈妈一次次地摔在泥波之中,她再也无法忍受,大叫着冲进妈妈的怀里,放声大哭,所有的痛与错在这一记得全部被雨水冲刷到幽深的海底,在这个有些冰冷的日子里多了拥抱的温馨,那是一种母爱的火焰跳动在无情的风雨里,虽微弱,却持久……
一切雨过天晴,这个家庭,也如雨后般灿烂的阳光一样幸福的生活着,好像昨日的泪与痛发生在外人身上与他们无关,小玲也恢复了往日的活泼可爱,像海风掀起的淘气的浪花,总是你推我赶地走到岸边方才停歇,不知道小玲是真的快乐还是故意掩藏内心那一片抹不掉的阴影呢?不管怎样,至少,现在他们都很幸福。
终于,小玲又回到了学校,她乘了许多,不再是那个沉迷的小玲,然而有谁知道在她阳光的外表下那颗心在想什么呢?她还是会时不时地去网吧,却不再是为了游戏而是与网友聊起心事,她的故事,她的思想,她喜欢与陌生人拆说,渐渐地他们在互相倾吐中相爱了,不顾一切疯狂地喜欢上了那个从未见面的网友。
终于,有一天,他们约定在B市见面,小玲兴奋不已,只给妈妈留下一封信,便偷偷离天,并注明:“切莫找我”。当姐收到信时小玲已离去两天,她几乎倾倒过去,里面既没有地址,也没有联系方式,就这样小玲消失了,她不知该找向何方,当奶奶听说脑袋当即一片混乱,昏死过去,她持续的高烧,在大病一场后全身瘫痪,再也站不起来,她那看上去已然显得苍老的脸此时更加憔悴,令人心疼,她无法知为什么自己那么疼爱的小玲总是这样狠狠地伤害他们的心呢?她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窗外是灰暗的一片,院内几株鲜艳的花儿被风吹落随着几只雁过,落起那打痛花瓣的雨。
当家人都平静下来,姐想起小玲的同学,于是来到A市,借同学的QQ与小玲聊天,姐以同学的口吻问着,最终还是知道了小玲的下落,她连夜赶去B市,当黎明前的那一阵漆黑过后,阳光悄悄地爬上枝头,刺痛了双眼,在她一家一家网吧失望而过之后在“XX桥”的尽头望见了两个人,那里面有小玲,姐哭着喊叫着小玲,当小玲转过脸,姐已走到她的身边,在给小玲一个耳光之后是一个温暖的拥抱,两个人相互依偎着哭泣。在平静的河畔江边只听到小玲一遍一遍说着“对不起”……
姐想带小玲回去,然而小玲却“以死相逼”,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她的反对已然没有任何意义,小玲想要留下来,用自己的方式用自己的真心感动男友的家人,可以让他们在一起,姐明白,所以她只对小玲说:“不管在哪里,都要好好照顾自己,家的门永远为你敞开……”
姐又和小玲的男友说了些什么,之后就要离开,临走前说:“奶奶生病了,很想你,有空就常回家看看。”那个夏天,两个人,两行泪,一个在桥头,一个在桥尾,随着夜的来临,消失在了这片寂静的角落。
姐回到了家,一边照顾着婆婆,一边打探着小玲生活,忽然间发现,她老了许多,那些伤心的泪水,已经冲掉了她的容颜,永远也不同志回来。
四、葬花伤悲
人的生活总是像天气一样阴晴不定,充满了许多的变数,许多时候,有太多话还没有来得及说太多的事还没来得及完成,却不得不转入下一个站角。然而在这似水流年的时刻何时才会有幸福……
我始终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大家庭总在变的支离破碎,家里的每个人从没有害过人,也没有做过坏事,他们每个人都在很正直很努力地生活在这个世界的角落,拥有的善良与爱心也是外人无法比拟的,然而老天为何要那么残忍地将他们一个个从我身边夺去,都说:“好人会有好报”然而该让我如何去相信?
在这个家庭里,爸走了,妈走了,“哥”走了,“嫂”也走了,唯一留下的是两个姐姐,然而她们都在随着各自的苦痛,大姐的生活已然成了这样,二姐的命运却也在一次次中将刚愈合的伤口又割开,一次次的痛至无泪,她只能麻木了生活,麻木了世间。
当她的男友消失以后,她沉沦了许多个日子,大病一场,那种失落的心境我想也只有她自己能体会,然而她的等待的背后却是一种绝望,男友始终没有出现,就此从人间消失,查无音讯。在这段日子里有一个默默照顾她的男人,关怀倍至,在她最脆弱,最无力的时候,给予了她无比的温暖与疼爱,他欣赏她如此的美,犹如欣赏美景一般,“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姐感动于他对她的尊重与爱戴,感动于他为她所做的一切。她慢慢地接受了男友再也不会回来的现实。试着接受了身边这个对她认真的男人。她给了的机会,他好好的把握,就这样两个人被命运的绳索紧紧地绑一起,从此地老天荒,白头到老。执子之手,永不分离,他们最终还是迈人了婚姻的殿堂,在她幸福的笑脸上谁也看不出她曾经是一个为爱落泊的女人,然而她没忘记,他也承诺陪她一起等,本以为他们可以一直这样幸福下去,可是事实难料,变化无。
幸福总是那么短暂,哪怕你握住了,它也会有一定的体验期限。曾经的幸福依然无法添补现在的伤痛。当艳丽的花束凋落了,也只能一片片数着悲伤……
婚后几年里,他们过着甜甜密密的生活,相继有了两个孩子,一男一女,小杰和小玉,他们生活在这种完美地满足与喜悦里,好像这世间所有的幸福都集揽于这个家庭。屋外的阳光是如此的美好,在这个盛夏的时刻透过密密的枝叶,在地上零星地散落着细碎的光点,抬头仰望之间,像无数的金星蠕动,一阵凉风吹来,舒适在这片盛夏阴凉的悠然里。
就这样,他们生活了好多年,看着孩子长大成人,那种喜悦从心底溢出笑容,堆满在脸上,像如火如荼的骄阳,又像娴静安美的月光。然而,有一天,这种幸福被雷电击碎,被海浪吞没,他们却只能隐忍着,面对着,品着那份无法接受的现实!
那是一个夏天,当儿子放暑假回来姐发现他贫血,便问:“小杰,怎么流鼻血了?”小杰转过头笑着说:“妈妈,没事,可能是上火了吧!在学校也有过几次,没事的。”“那就多喝点水”姐松了口气说,第一次他们都没在意,就这样过了些许日子,然而又一次的流血让妈妈慌了说道:“小杰,是不是生病了,咱们到医院检查检查吧!”“妈,我没事,经常这样,医生说我是毛细血管破裂导致,我的身体我还不知道吗?我已经长大啦,会照顾好自己的。”小杰不耐烦地说着,姐以为真的是这样,此后的几次流血也没有在意,直到有一天早晨发现小杰没有起来,本以为小杰因为昨晚睡的晚在睡懒觉,可是过了中午也不见小杰的动静,于是她走进小杰的房间,当试图拍打他的脸蛋叫他起床的时候,碰到他那高过体温的滚烫的面颊。她才意识到小杰发高烧了,她不顾一切大踏步迈出家门,请来了医生,他们都以为小杰只是感冒,所有只打了点滴,然而连续几日依然不见好转,她看着这样一个秀气的孩子,明净而单纯,她流泪了,泪水打在了小杰的脸上,浸润着小杰的肌肤,她是如此的心疼面前这个孩子,决定去医院为孩子做个全面检查。这时小杰醒了,虽然眼睛是无神的,但还是透着月光的柔美与深邃。
第二天,他们来到医院,做完了检查,等待结果,坐在医院的长凳上,妈妈的心纠结着,像挂在悬崖边上的长藤晃来荡去,无法平息。终于等到,她站起身,双手不停地抖动着,她双手相握,以平静内心的不安,走进化验室,“医生,结果怎么样啊?”她故作镇静又急切想知道地问着。“来,你先坐下,很不幸的告诉你,你的孩子得了白血病,需要马上治疗。”医生很遗憾地说。
她听到的犹如晴天霹雳一般击中她的脑海,不知道她是怎样走出医院的,这突如其来的“恶魔”。叫她如何承受,她多么的希望生病的是她,然而现实与希望之间总是相差甚远。
“妈妈,怎么了,结果怎么样,妈妈,妈妈……”小杰一声声不解地喊着,突然之间她回过神来说:“哦,没事,我刚才在里面看到了死人吓的,儿子,没事啊,咱回家好好养养就行!”她试图用微笑瞒着,可是她的笑容是那么僵,那么牵强,她只能把泪流在心底。此时已入秋天,早晚的微风吹来,已有了凉意,她望着时有飘落的树叶,陷入沉思……
“他已经到了中期,需要马上治疗,否则……”她回忆着医生的话,可是她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就这样她和丈夫一同瞒着小杰,连小玉都不曾知道。
“小杰,我们去医院做化疗了。”妈妈用很轻柔又透着快乐的声音说,纵然她的内心是如此的疼痛,可是她必须这样不能让他发现。
“妈妈,为什么要去医院啊?什么是化疗啊?”小杰疑惑地问,虽然他已是一十四五岁孩子,但是对这方面还了解太少。
“只有经常做化疗,才好的快啊,而且经常做,还能保持身体健康啊!”她笑着说,好像去医院是件很幸福的事情。
“那妈妈也经常做吗?”小杰问。
“对呀!你看,要不妈妈怎么不生病呢?她像哄婴儿一样说着,就这样,小杰很听话地去做化疗,就算很痛苦也坚持着。大约过了两个月,这时已是深秋冬初,枝头上的露霜银裹着树枝,在阳光的照射下泛着光芒,一点一点消逝在世间,了无痕迹,悄悄地来,轻轻地走。
然而,有一天,小杰发展眼前的事物越来越模糊,便问,“妈妈,今天是不是有好大的雾啊?”小玉一听,笑着说:“哥哥,今天天气特别……”还没等小玉说完,妈妈便急忙捂住了小玉的嘴,使着颜色不让她说下去。“是啊!今天雾可大了,站远点我都看不到你了!”“小杰啊,电视上说,接下来的好多天都是大雾绵绵的,没事啊!”妈妈安慰他说:“这样啊,那骑车可得小心了,赶紧给我爸打电话,让他慢点。”小杰担心地说。“好啊,一会你给他打。”妈妈说。
此时姐的眼睛已涌出了泪花,那么善良可爱的孩子为什么要受那么多罪,她赶紧去了医院,询问了医生,才知道,到后期可能会失明,她不禁打了个寒颤,跑出医院放声大哭,她害怕失去小杰,害怕这一天来得如此突然如此快
第二天,姐推着小杰来到医院,此时的小杰已经无力支撑走路了,只能坐着轮椅,然而他依然显得那么幸福,一点也不担心,纯净的微笑总是挂在脸上。
当妈妈哀求医生救救儿子时,小杰进来了。“小杰,不是说你的,是别人,别瞎想啊!”妈妈慌忙地说。“妈妈,我早知道我得了白血病,那天检查你失魂落魄走出了之后,我偷偷地看了化验结果,我知道了,没事。”小杰淡定地微笑着说着。“之前我那样说,那样问,是不想让你知道我得知病情而担心我,你不是对我说过谁都会死,只是有人早些,有人晚些吗?我只是比你们早走一步而已,我会在哪里盖一栋漂亮的房子,等着和你们相聚。”妈妈听着这些话,一把抱住小杰再次放声大哭,而小杰只是平静地拍着妈妈,眼中浸着泪花……
多好的一个孩子啊,他是如此的可爱,然而为何老天那么残忍地将他带走,难道你忍心毁掉那天真的笑容,忍心去挖空一个饱经沧桑的母亲的心吗?
“妈妈,我想去看长城。”“好,我们都陪你去,咱们一家人一起去爬长城。去看看咱们首都的冬天。”妈妈说着眼泪情不自禁地流了下来,划过腮床,掸落在冬天艰涩的土地,染湿一片。
他们都知道面前的这个孩子的日子所剩无几,也许他们陪他一起完成愿望是给彼此最大的安慰,人生的最后,希望在小杰坦然面对生死的背后,有一个残缺完美的结局。
他们踏上了旅途,爬过了长城,看过了冰雕,路过了热闹非凡的上海街,在许多美丽的地方留下了他们的足迹,小杰的眼睛虽看不到,但他感觉到这个世界的美好与繁华,他笑了,很幸福地笑了,在他生命的最后很感谢家人一路陪着他,在他的笑容里我们何曾会想到他是一个将要离开人世的孩子。
在归返的旅途中,他说:“妈妈,外面下雪了吗?我听到了下雪的声音。”“是啊,孩子,下雪了,很美,像你的笑容一样,”妈妈平静地说,“好!”此时妈妈捂住了嘴,把泪咽在了心里。当回到了县城,他们来到了公园,推着小杰走在雪花纷飞的小道上,到处是一片圣洁的白。
“妈妈,原来,雪花也有种香味,和你的味道一样。”小杰用手接着雪花说,推着他的妈妈停下,默不作声,她内心的疼痛远比小杰承受的还多。
“妈妈,我想一个人在这呆一会,”小杰平静的说,“好,我去给你买杯热奶”说着妈妈就离开了,这些洁白的六角花瓣一片片白了整个大地,像小杰身上的白衣,也像小杰毫无血无苍白得脸。
小杰伸出双手,深吸一口气,然后只见双手平静的垂下,只在洁白的雪地上留下一串血迹,他安静的微笑着,紧闭双眼。就这样他离开了家人,放下了妈妈,回到了雪的世界,走进天国。
其实妈妈一直都在一旁,她知道小杰不想让她看着他离去,她平静的走到小杰身边,抱着他,任泪水肆意的流,滚落的热泪融化了小杰身上纷落的雪花.
小杰走了,他们的生活多了沉闷与死寂,这个冬天,多了飘雪,多了站在雪地里的背景,她说:“每次下雪,都是小杰回来了。”于是,她站在雪海,亲吻着雪花。
日子依然安静的过了几年,他们把所有的爱都用在了小玉的身上,他们无法再容小玉出一点意外,也无法受再一次生离死别。
然而,时过境迁,他们还是无法逃离“魔鬼的诅咒”。小玉成绩一直都不好,也调皮,有点疯,她不喜欢读书,但家人也没有逼她,只是劝说,然而一点效果也没有。最终小玉还是由着自己的性子去C市打工。
可是,不到一年,有一天姐突然接到一个电话,这个神秘的电话犹如晴天霹雳般又一次猛击脑海,她担心的再一次让她窒息
你的女儿小玉疯了,精神方面存在严重的问题,希望你们把她带走,姐一遍一遍回想着,不敢相信,坐着凳子已然在晃动,掩饰不住她纠结的内心,她无法顾及所有,疯狂地踏上去C市的车,把那个神经异常的女儿带了回来,她无法相信,坐在自己面前的是她昔日活波的小玉
据C市警方了解,小玉本在一家餐厅做服务员,有一天发了工资,小玉放在了宿舍,等回来就不见了,于是她就没好气的大吼:“谁拿了我的钱,不用猜,看你贼头贼脑的样就知道。”小玉不懈的说着,摆出了一幅盛气凌人的架势。宿舍那几个女生一听,恼了,“你说谁呢?这话可不能乱说,自己放哪儿找不到了不要污蔑人”一个女生愤愤的说着,怒斥着那双大眼睛,“就说你呢,怎么着,早看你不顺眼了。”小玉不服气的回去了,姐妹们,一起上,大眼女生话音未落,所有女生就抄起东西暴打她,小玉哪能抵得住几个人的攻击,被打的求饶,鼻青脸肿的。“再乱说话,姑奶奶打死你,”然后小玉只能用恐惧的双眼睛看着他们离去。
此后的日子,小玉就成了被虐待的对象,给她们洗衣服、洗脚,稍有不顺便对小玉一顿暴打,还威胁她不准乱说。就这样,在长达半年的“压迫”之后,小玉忽然有一天像吃了“仙丹”一样力大无比,像个疯子一样乱打乱咬,那些女孩于是将她告给上司,小玉便被警方带走。
多好,多活泼的一个少女,最终却被那些世俗中的“坏蛋”折磨成了这样,痛的不只是小玉,还有远在家乡饱经沧桑慈母的心啊!“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她们的血肉相连,怎能不让人心酸。最后警方查明真相,将那几个少女抓获,希望在精神上能给母女一点安慰。
此时的小玉,疯疯颠颠的,已然忘记了所有,每天只是玩着、笑着,而妈妈却只能在一旁疼痛照顾着这个受伤的孩子。爸爸说:“这样也好,也许现在在小玉的世界里她是幸福的。”抬头望着窗外,三月的天气杨花飞遍,散落一地,他们按照医生的建议,带着小玉去了远方旅游,希望在下一站,小玉可以微笑着面对阳光,回到幸福的天堂
人的生命就是这样的脆弱,脆弱到只能眼睁睁的忍受亲人的离开,却无能为力。世间太多种种,谁都无法明白,也许只有在活着的时间好好守候彼此的生活才会有幸福吧!
五、下一站幸福……
这个家沦陷了,一年一年,一点一滴,一个人,一个人的离去,生与死的距离,原来只差一毫米,而我们人类就是在这一毫米间飘来荡去。从这一站走往下一站,可是经过许多许多的站角之后,我们都在想什么呢?
是想名与利的荣华富贵还是想如何在激烈的竞争市场立足于天地呢?当所有这些你都得到了或失去了,你就会明白,原来能有亲人在身边过着平淡的日子是多么的幸福的事情!
人世间太多的生离死殇,我们每一个人都只是时间的过客,走过一站又一站,所以,在我们有限的生命里,在追逐的年华里,错过了以后要学会珍惜!
这一切,我多想只是一个梦,然而现实就是这样如此残酷。一个人,走在寂静的长街上,忽然一阵冷风吹来,大片的雪花又一次染白了世界。抬头仰望天空,不经意间嗅到了雪花的香味,我想在下一站一定多了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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