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爱做噩梦,可能是那种多梦体质吧。我早已经习惯,我觉得再怎么恐怖的噩梦都做过了,而且我自认为意志力很强,可以改变梦的结局,比如吊死的白衣女人最后被救醒没有死,比如我坐在失控的车上在马路上冲撞,最后马路边出现了软软的麦秸垛,于是无人掌控的车撞了上去。最近的噩梦结尾总是一种莫名的搞笑气氛,比如昨天我在抗日梦中抗议梦的正反派设定。
前几天还有个在老家的梦靥没记,我躺在我房间的床上睡觉,房间里涌进了一堆丧尸,当然只是在吓我没做出什么进攻我的举动,这些只是微微有些恐怖。最吓人的是我的床上方吊着一口沸腾的油锅,油锅旁边还有一颗人头,人头不停在讲话,啰嗦个不停,我只记得它最后的话,是对我的威胁,它说它要跳进去油锅,然后沸腾的油会从上面溅出来,会落到床上我的身上。我害怕了,然而这么荒诞我很清楚这是个噩梦,我想开灯,以此从梦中醒来,我奋力地挣扎去摸床头的台灯,然而拉了好几次,房间还是一片漆黑,灯总是不亮,以为灯坏了。直到最后真醒了,才知道开灯灯不亮是噩梦的延续。
油锅和人头现在想来是鲁迅《故事新编》中《铸剑》一起出现的东西,这也是十多年前看过的震撼人心的故事,没想到会出现在最近的噩梦中。原来那些看过的书我很快忘记了,讲不出情节,但会化为噩梦出现,读书多了真不好。但后来想想那人头一点都不可怕,话唠得像海绵宝宝,它威胁要跳进油锅的样子甚至有点好笑。
梦靥•铸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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