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向如我,堂哥的整个婚礼下来,除了尴尬就是大写的尴尬。
许是性格内向又或许是自小不在村子里长大的缘故,对村里的长辈都不怎么熟悉,平日村里的一般聚集性应酬一般是能推就推。不是别人口中的假清高或者只会一股脑门专心读圣贤书,只是观念迥异,话不投机半句多,不碰面是最省心省力的选择。只是这次不得不参与,与堂哥关系不错,还没到开学时间闲在家里不参加实在说不过去。这就开启了我尴尬的“高光”时刻。
从酒席开始,叔伯兄弟三姑六婆就开始七嘴八舌的寒暄。“哎啊,这是谁家孩子啊”“没见过吧,这是谁谁谁家的高材生”“哟,长得挺标致的,有对象没”“常来家里玩啊,谁家有个年轻人可以认识认识”“还没找工作啊,肯定有出息的”...诸如此类凡此种种数不胜数。这样的话题我实在不胜其烦,基于礼貌还得装作乐此不疲地点头称是微笑以待。况且我脸盲,这样,尴尬又放大了一圈。得承认,这是代沟。我也可以理解,但还是无法认同。
随着长辈们进入帮厨状态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尴尬。帮忙吧,碍手碍脚,低头玩手机吧,不自在,聊天吧,举目四望依稀几个眼熟叫不出名字以外全是陌生人。这一热闹的场景于内向的我而言实在是一种折磨。此时此刻,分外憎恶这人情社会,但我知道这是群居生活不可避免的,只是这种矛盾在我们这一代尤为突出,上一辈尚在已有的观念定势里,年轻一辈却在开放的大环境里忙不暇接地接收着一个又一个新观念。
在烦琐的礼节之下,愉悦、无奈、抗拒究竟各自占了多少,自己也不得而知。有时候会想,我的婚礼一切从简,甚至办不办都无所谓,当然,前提是真的可以做到由我说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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