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行的时候,在某些时刻会被一些事物或人事意想不到的戳到,那些偶然激荡起的感动虽然稍纵及逝,但是在生命中的某些时刻还是会意想不到的回忆起它们。然后,唇边含笑,像是嗅到了岁月深处逸出的隐秘幽香。
(一)
有一次冒雨去阿育王古寺。在庙中和朋友走散了,雨势颇大,我撑着伞就像擎着一片不停摇摆的荷叶在湿滑的石板小径上行走,不小心走到一处布满荒草和小土堆的院落。院子稍远些的树上挂着许多“像污秽的白手帕,又像废纸”的东西。我忍住院子里浸透出的凄惶气和漫到大腿的寒意,走过去仔细看了看。原来是有些开败了的白色山茶花。正怔神间,恍惚相继听到“啪”“啪”几声,转过头去恰恰好目睹碗口大的白色山茶花坠落在地上。生平第一次听到花落的声音,还是在雨里,在一座古刹的雨里。
(二)
天色将暮的时候,在金鸡湖畔的台阶上望着湖水呆坐。不时有银白色鱼成片地阵阵跃出水面,有的几乎蹦到岸上。没有鱼跃出的时候,湖面就变成了光滑绮丽的布在风中舞动。要是望久了,或许会有人恍惚起来,像是被蛊惑似的想去亲手抓住这布匹。也许是鱼儿们怕有人会发生危险,特意跳出湖面来提醒。
(三)
曾经在暑假去爬过秦岭。去的前几天刚下过雨,山脚的溪流涨了水,山中的小路湿滑有些难行。斜阳渐渐稀薄,我们坐在岩石上饮罢山泉水,望着山顶的寺庙遗憾的决定就此下山。忽然见到有人背着毡布东西正往山上来。朋友和他打过招呼后,悄悄告诉我,他就住在山上,为山上的寺庙雕刻佛像,他背上背的就是雕好的佛像,从山脚背上来,今天晚了,明天送到寺庙。20斤?还是20公斤?记不清了。但是,只要想起他肩膀上磨破的衣服还有黑亮黑亮的眼睛,我就觉得佩服,感动,还有些羡慕。
(四)
“Look!Look!Try it !”甫一从虎丘出来就碰到一个卖水果的中年男人热情的用英语招呼几位国际友人。外国人一脸歉意的摆摆手。我目瞪口呆,心里忍不住惊叹:这英语水平我是赶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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