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我梦见我兄弟结婚了。
梦的开始是在漆黑阴冷的教学楼,梦里附中的深夜没有现实生活中惨白的墙和漆黑的窗,视觉所及的地方灰灰的连成一个平面,颇符合我夜盲的人设,另一种诡异。
我兄弟突然出现在我后边。
“结婚了?”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会问出这种莫名其妙的问题,情不自禁地,带有搭讪和奇怪的占有欲。
“嗯——”好像在回答一个类似“你吃饭了吗”这样的问题。
我以为从他口中脱口而出的应该是“没有,傻逼。”,已经做好了继续踱步的准备,走了两步才反应过来:“什么东西?!”脑子里立刻浮现出他说过的一个“女神”,我不认识,于是想象不到。
但得又使自己马上安心下来:“这个傻逼怎么可能追得到女孩子?”
空气愈加冷了:“没错啊,我女神。”,我呆呆地看着他消失在拐角,这次偶遇好短哦。
莫名奇妙地离开了教学楼,梦本来就是莫名奇妙的。
只是像一团阴暗的幽火一般踱下来的时候,再没有看到我兄弟的身影。
(二)
突然和这里的天空一样阴沉而低迷,那样冰冷的一片在头顶封锁,一块窄小封闭的异空间。
赤着脚从一个奇怪的莲花池上穿过,池水是黑色的黏稠固体,梦一直到现在都有那种爱丽丝梦游仙境里那只会突然出现的黑猫的气质。
好笑的是居然到了一个油腻的小房子,里面有个老女人是我梦中兄弟的老妈,我的干妈。
她看见我很高兴,讨好地转身就去给我准备吃的,房子里有一股霉腐的油腻的味道,从后门可以看到准备离开的结婚大队,有一个深红的大柜子在模糊泛黄的背景里格外显眼。
干妈一直很开心的样子,而且认为我也应该是很开心的,她不可能会懂得我这样小女生式的别扭心理。
很快就提了一盆饭菜上来。梦里没有热食,食物却也鲜艳,只是蒙了层灰色,让人想起小时候放在爷爷坟前的东西。这一盆饭食却在这个时候格外吸引人,就像一种粗糙的安慰。小窗外有春节的烟火冒起,曹女士说,有人的地方就有人味儿,我们都以此为生。
(三)
莫名地再次从荷花池上穿过,粘稠的黑色上面长有硕大的金属荷花,转眼间又到了过去练球的球场,里面坐着小学的同学。球场宽敞明亮,这是整个梦里最真实的场景了。
我坐下来跟她闲聊,告诉她我兄弟结婚的事。一张火车票根突然间出现在我的手上,带着过去的阳光。我同学说为什么要到那么远的地方去结婚。我不知道怎么回答。
(四)
电影《楚门的世界》里面,楚门总说:“如果我再也见不到你,祝你早上好,中午好,晚上也好。”对不起,我可能没有那么伟大。
(五)
然后梦醒了,这应该是我做过最矫情的一场梦。太阳的光还是从窗户照进来,我还是要赶快去洗脸刷牙以免今天的早读迟到,还是要准备下午的单元考。梦是很没有意义的。人总要纪念一些没有意义的东西。
2019年01月04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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