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门外便传来哐哐哐的敲门声。
张筱春一身丝质睡衣,外面套了一件居家的长外套便去开了门。
门外两排穿着军装的人,一看就知道是警察局的人。为首的他认识,也去捧过他的场。张筱春倚着门框,看这么大阵仗,也知道是所为何事了。
“呦,刘局长今儿怎么捧到我家来了,今儿我可是不唱的。”说完,看着刘局长微微一笑。
这一笑,笑的那刘仁肝儿颤。张筱春在台上的顾盼生情他有时候在恍惚间,真把他当个女的了。但从没这么近的看着他,刚才那一笑,和着一身慵懒的气质……怎么也不会相信他是盗窃贼啊。
不过,张筱春手上的纱布不得不让人怀疑,于是定了定神说道,
“张老板,根据安德烈先生提供的线索,昨晚六国饭店的盗贼在打破玻璃的时候受伤了,而且现场留下了血迹。我们正在昨晚儿的客人中一一排查,您这个手是…您还是跟我们走一趟吧…”
“刘局长,从我这儿带走人怎么也不打声招呼啊?”还没等刘仁说完,楼梯方向传来骆姒的声音,刘仁不禁一愣,忘记探了探头,看见骆姒穿了一件宽大的睡衣往外走,一看就是张筱春的。睡衣挺长,可以盖住屁股,但是她光着腿,看得外面的警察眼都直了。
张筱春见状,忙挡在她前面,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让她穿上,等她穿好了才挪开。
“这没想到,骆小姐也在。”刘仁悻悻地看着她,眼睛又在她和张筱春之间转着。
“怎么,不行?刘局长还要管我的私事儿?”
“不是不是,只是张老板正巧受伤,我还是带走回去做个笔录顺便让法医验证一下伤口…”
还没等刘仁说完,张筱春就慢条斯理地解开了手上的纱布,漏出了斑驳血迹的伤口。
刘仁和骆姒都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刘仁惊讶于这伤口太狰狞,但是仔细一看,伤口大面积划破,不太像安德烈说的推搡间手划到破碎展柜上的一道伤口…
骆姒则怎么样也没想到昨晚张筱春对他自己的手做了什么?他以后不打算唱戏了吗?
“刘局长,可看仔细了。”许久没说话的张筱春开口道,
“这么重的伤,张老板是怎么弄的啊?这么不小心”刘仁还是不死心的问,
“昨晚儿我和筱春置气呢,他一生气捏碎了一只杯子。”说完骆姒轻挽着张筱春,深情款款地看着他,仿佛刚和好的小情侣似的。
“啊?这样啊,行吧没什么事儿我先走了,还得去别家呢。最近北平出了贼,你们也小心些。”
“刘局长慢走。”
刘仁的车刚走远,骆姒便拉着张筱春进屋,急匆匆地找药箱去了。
张筱春看你的给自己上药的骆姒,道,
“为什么帮我?”
“那杯子本就属于中国人的。”
“你都知道了?”
“猜出了五六分。顾深在哪儿,他的伤要紧吗?”
“他应该已经把金瓯永固杯交给上头了。”
“哦。”
张筱春看着她低头给自己包扎的样子,他好想把事情跟她坦白,但……
“你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我通知了你师妹过来照顾你,她比我更懂你的习性爱好。”
“你去哪儿?”
“回家。”
骆姒刚走不一会儿照顾张筱春的人就来了,只不过不是唐筱慕,而且小万。
“怎么样,东西送出去了吗?”
“放心吧,送出去了…”
“顾深怎么样?”
“他比你能跑。”说完还揪了一下张筱春露在裤子外面的腿毛儿。
张筱春作势要打小万,不过只是吓唬吓唬,小万从沙发上起来,慢慢悠悠的往厨房走去,边走边问他早餐吃什么……
一连一个周,三庆都没有张筱春的戏,她知道他在养伤,可是自从瞧了张筱春的戏,其他人的,她都没什么兴趣了。
百无聊赖之际,有人进了包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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