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风筝与线
秋是一种不可置信而延长了这么久的奇迹,总令人觉得有点不安。——望乡的牧神
一个遥远的战场,那里的树和云从未听说过密歇根。——望乡的牧神
做一个发光体,一个光源,本身便是一种报酬,一种无上的喜悦。——地图
而他那个民族已习惯于回顾:当他们仰望明月,他们看见是蟾、是兔、是后羿的逃妻,在李白的杯中,眼中,诗中。——地图
船在白帝城下的三峡,三峡在李白的韵里。——地图
每一次离开是一次剧烈的连根拔起。但他的根永远在这里,因为泥土在这里,落叶在这里,芬芳,亦永永永永播扬自这里。——蒲公英的岁月
而无论赤县也好神州也好中国也好,变来变去,只要仓颉的灵感不灭美丽的中文不老,那磁石一般的向心力必然长在。因为一个方块字就是一个天地。太初有字,于是汉族的心灵他祖先的回忆和希望便有了寄托。譬如凭空写一个“雨”字,点点滴滴,滂滂沱沱,淅沥淅沥淅沥,一切云情雨意,就宛然其中了。——听听那冷雨
如果脚步是秋天的落叶,年复一年,,季复一季,则最下面的一层该都是我的履印和足音,然后一层层,重重叠叠,旧印之上覆盖着新印,千层下,少年的履迹车辙,只能在仿佛之间去翻寻。——思台北,念台北
话说回来,在我们仅有的硕果上,海洋,仍然是一片伟大非凡的空间,大得几乎有与天相匹的幻觉。害得曹操又说“日月之行,若出其中,星汉灿烂,若出其里。”也难怪《圣经》里的先知要叹道:“千川万河都奔流入海,却没有注满海洋。”豪斯曼更说:“滂沱雨入海,不改波涛咸。”无论文明如何进步,迄今人类只能安予陆栖,除了少数科学家之外,面对大海,我们仍然像古人一样,只能徒然叹其憂辽,羡其博大、却无法学鱼类的摇鳍摆尾深入湛蓝,去探海里的宝藏,更无缘迎风振翅,学海鸡逐波巡浪,退而求其次,望洋兴叹也不失为一种安慰:不能入乎其中,又不能凌乎其上,那么,能观乎其旁也不错了。——海缘
站在甲板上或倚类着船舷看诲,空阔无碍,回周的风景伸展成一幅无始无终的壁画,却又比壁画更加壮丽生动,云飞浪涌,顷刻间变化无休。海上看晚霞夕烧全部的历程,等于用颜色来写的抽象史诗,至于日月双球,升落相追,更令人怀疑有一只手在天外抛接。——海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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