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的农历十月十三日是莱阳的“赶山会”。雪也就跟着莅临了。
今年的雪却迟迟不露面,倒是下了几场比夏天还要大的雨。
有人断言冬天不会下雪了。各方面消息说,北极和南极的冰都开始融化了。该不会以后见不着雪了吧?
人们都在盼望雪,议论着雪。
在一场雨过后,天气有了一阵短暂的冷意。天空飘起了一点点稀稀拉拉的雪屑。只能这样称呼,因为这飘来飘去的像是把完整的雪片,一点点扯碎了,而且还沾上了一点灰色天空的颜色,飘飘扬扬散开来了。
风也跟着起了。雪始终不大,它几乎是下一点,融化一点。风再刮着,吹干一些,路面只出现零零落落的湿气。
天越来越冷,雪一直飘了这么三、两天。
尔后,一个夜晚时分,雪积攒了一些。
早起,大地上的一切事物增加了雪的情意。
不大到晌午,我外出回来。从高楼处连续不断地流下一些水滴,并且发出很大的声响。我误以为是我忘记关掉家里的水阀所致。慌忙之中跑上楼,不禁哑然失笑。原来是阁楼上的雪化了。
雪只在高处的事物
小心翼翼恩惠了一次
高终究垂落下来
变成了发出声的尘埃
……
写诗也断章,感觉雪还是太少了。
又一个早起,一切的信息表明昨晚的雪来的浓重了。大地一切莹莹的白了。
雪还在接着下,小区内被清扫干净的主要走道,一会儿又不明朗了。
这天恰巧是周末,我也因雪不必去忙乎外出生计的事了。连风都畅快地发出声来。
我透过楼的窗户,一会儿朝南望望,一会儿又朝北望望,发现这雪竟然有些完全的不同——南边下着的雪虽然有些凌乱,但是有舒缓性;北边下的雪就不同了,它被风吹得像一道道利剑,直刺地面。雪这当口的阵势是铺天盖地。
在我的阁楼听到楼下有孩子嬉闹的声音。他们因雪带些疯狂了。
十三岁儿子的心也早已飞到楼下。其实我也想出去看看雪。
还是踏着雪去敬老院看看老父亲吧。
走在雪中,仿佛走在雪山。尽管这种比喻有些可笑。儿子是攀登这座“雪山”上的清纯少年;这座“雪山”让我唱起了雪域的情歌,还让我联想到了洁白的哈达。这座“雪山”真静!静得脉络清晰,剔除了世上所有的杂色,只剩下这雪的白了。
老父亲也和我谈论雪,谈“瑞雪兆丰年”。他的眼眸里满是雪的纯净。
一整天,雪一阵下的急遽,一阵下的飘渺。我的阁楼垂下了一排长长的冰凌。小区广场的雪已被人声鼎沸的人群来来去去占满了。
原来,昨是“大雪”的节气,自然如约馈赠人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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