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乃现代人不可不碰之物,即使不聊天追剧游戏,也须为便利而用手机支付。大多数人在大多数时候都挺喜欢捧着手机片刻不离的。
手机手机,也可用“手不释机”来诠释。然有时候人看到手机会极其害怕、焦虑、惊恐,视之如毒蛇,触之若燔炭,闻之似噪声。于我来说,这种时候出现在手机响起医务科干事的来电时。
首次惊悚来电,是在五月下旬的某天下午,晚班之前,当时我正行下焦通泻之便,也不懂钟干事有何指教,欣然接之,未提心吊胆,做好心理准备。
钟干事语气急促谓我曰:“有一家属将四月二十日值班之急诊医生投诉至市卫健委网站上,现卫健委责令我院彻查此事,我于排班表上查得你当晚值班,可否属实?”
四月二十号究竟是不是我值班,我肯定是不记得的,但钟干事既然已经看了排班表,那就不用废话多说了,直接承认正是我值班。但我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过了一个多月才来说这事。
钟干事又跟我说了原委,投诉的内容是:那晚有个小孩因为鼻出血由家属陪同到急诊科,急诊科当晚值班医生告诉那家属,得去三楼五官科看。一大一小上了三楼五官科后,发现五官科没人值班,又回到急诊科,值班医生便告诉家属,让他们明天再来或去别的医院。该家属投诉急诊医生服务差,要求给予合理解释。
我知道这内容之后,有些哭笑不得,这简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按照当时的时间算,我在急诊也干了四个月了,怎么会不知道医院规定的五官科晚上不用医生值班呢?既然没有医生值班,我又怎么会直接让人上三楼五官科呢?
按照医院规定,晚上要是有属于五官科的病人,就得电话通知五官科的医生,让当天值班的从家里赶来医院。急诊科当时尚没有五官科医生排班电话,没办法联系,依着流程的话,是需要让病人去三楼妇产科,找妇产科的护士,通知五官科的医生过来。这些流程难道我会不清楚么?就这么简单的一个衔接,还会忘记?
投诉内容上直接说急诊医生叫病人及家属上五官科,这不可笑么?也不知道是家属着急还是怎样,有可能没听到要先去妇产科找护士通知五官科,所以直接跑到五官科,怎么可能有医生在那里?
接下来就更加离谱了,说急诊科医生让病人明天再来或去别的医院?讲这种无中生有的话有没有想过哪天会被雷劈死?我绝对不可能对一个鼻出血的病人说明天再来或去别的医院。这医院的五官科医生晚上通知了就会来,又不是不会来,我为什么要说去别的医院或者明天再来?是我脑子有坑,还是那投诉的“人”中枢系统进了粪??
如实对钟干事讲,我是不可能那样说的。这种投诉内容有什么意义么?有本事就拿出我本人当晚说了这些话的录音录像来?可笑!也许是自己当晚耳朵聋了,没听清楚说要去妇产科,就急匆匆的赶去了五官科呢?然后在中枢系统进了粪的情况下回忆,觉得急诊医生说了让他明天再来或去别的医院之类的话。
第二天钟干事给我发了投诉内容打印出来的单子。我看了下,跟钟干事说的差不多,没提什么妇产科,就直接说让人上五官科,完事了人下来,又说让人去别的医院,这是智障才会这么说的吧?上了几个月的班,这么简单的流程都会不清楚??
投诉单子内容上还有一个重点——它在接诊医生后面加了个括弧,括弧里的内容是:姓名不详,当时只有该位1人员在岗。
这一开始并不算什么重点,但昨天下午我接到钟干事的第二个电话,还是讲同一时间、同一件事的投诉时,这内容才成为了重点。
昨天下午,我正准备写欣赏余光中先生游记的文章。手机在桌旁充着电,突然响了铃声,我一看是钟干事来电,瞬间感觉手机像小型核弹一样爆炸,炸得我魂飞天外,魄入黄泉,脊背不停地冒汗。虽然此时我不知道她找我是什么事,五月份投诉四月份发生的事,到现在六月末也过了一个月了,按道理也不会是这事,但我看到钟干事的来电还是挺怕的。钟干事致电,准没好事。
随后钟干事说的内容验证了我的第十六感,还真是原先投诉的事——同一件事。到底还有没完了?上次投诉说要个合理解释,那么我的解释就是我不承认你投诉的内容,不承认你编造的那些我说的话。现在是不是又不服气,准备打持久战呢?不讹一些钱财死不罢休呢??
为什么我说那投诉“人”是来讹人的?且看看这次投诉又是什么理由,讲当时来到急诊科没有看到医生在岗,还说打了电话给当时“脱岗”的急诊科医生?
嗯?我是搞不懂那人的脑回路,上次投诉不是说当时有医生在岗么?哎哟喂,还让你们去别的医院呢?怎么这回儿再说起这件事,“医生”又没了?在这儿变魔术呢??我提醒那个投诉“人”,以后在暴雨天走路当心点,不要被雷劈死!这么前后矛盾的话都能编得出来?投诉同一时间的同一件事,用两套完全不同的说辞??
那位投诉“人”,您到底会不会编啊?要不要我帮您再编个理由继续投诉?我投诉我自己,成功率要么百分之零,要么百分之百,您看着办,是零还是百,就看您事后给我多少银子了?
我想了十天十夜也没想明白,您到底为什么要追着投诉,还变换着自相矛盾的投诉理由。直接打官司好不好?不 ,您无凭无据,前后说法不一,怎么会打官司呢?您纯粹就像个粪虫,在我蹲茅坑的时候,爬到我脚上,对我造成不了实质性的伤害,但能令我倍感恶心。
近段时间来,除了钟干事来电,使我想离手机远远的,甚至直接扔进焚烧炉里销毁;其他时候我还是跟手机接触比较亲密的,手机上有互联网,也顺便知道了网络上的纷纷扰扰的事件。这次对我来说的恶意投诉的事件,就让我想起了肖战粉丝恶意举报AO3这网站,导致网站“凉凉”的事。呜呼!当时虽然替AO3感到惋惜,但毕竟自己不是圈内人,因此不怎么感同身受,直到现在我被狗追着咬,方觉如此之难受。
在此,改编李煜《虞美人》一词,以宣泄胸中苦闷、烦躁之情:
恶意投诉何时了,举报死多少。手机昨日又铃匆,身心不堪折磨疲惫中。
讹钱搅事应犹在,只是说辞改。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只粪虫粘上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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