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罗尔事件终于不再刷屏了,前两天我的朋友圈几乎被罗尔事件的各种评论霸占,风向的转变一次一次的猝不及防,有关于这个事件的文章,我从头到尾只看了三篇,第一篇是引发事件的《笑笑,你给我站住》,第二篇是揭露罗尔利用公众号营销,第三篇是罗尔的朋友为他正名。
如今,关于罗尔事件的余热渐散,我也不清楚事态又向何处发展,我只觉得,隔着冰冷的屏幕,我们都离真相太远,或许人们会觉得自己被欺骗被营销,但一切都与人们最初的善意无关。
我看到《笑笑》时心存惋惜,只想帮助孩子,后来看到罗尔事件后不觉讶异心寒,再后来,看到罗尔朋友的讲述事件是如何死于网络暴力时又觉震撼同情,至今又有什么声音,也不想再感受。我没有再关注,但我想大家的情感变化应该也与我相似,但即使后来的后来,我始终没变的,是对孩子的单纯的善意与祝福。
我们生活在这世间,常常会感到自己受到了欺骗,我们永远想要离真相更近些,我们猜测,我们评论,即便事情本身与我们并无直接关联,但当我们受到欺骗时,也便会觉得自己的利益受到了损失。当我们假设罗尔经济条件良好却利用女儿来营销时,我们感受到的应该都是不约而同的愤怒、寒心,人们对他进行道德审判,希望他不配接受群众的善意,并且应当受到应有惩罚;但另一方面,若假设罗尔本身确实经济条件堪忧,只为女儿治病却意外引起一场风波,不仅被迫退回所有捐款还由于网络暴力背负上了本不该有的恶意舆论,大家又会如何呢?如果,第二种情况下的罗尔是自己,又该如何呢?
科尔伯格曾用海兹因偷药的故事来研究道德判断力的发展,我将此推理用于罗尔事件中。假定我们每个人都处于不知道自己身份的“无知之幕”下,我们不知道自己会是罗尔、罗尔的支持者、罗尔的批判者、群众时,又会以何种想法来评价此事呢?
换言之,在人们不知道自己所处的社会地位时,人们制定的最符合自己利益的规则才算是正义,如果人们不知道自己在这个事件中的身份之前,人们应该会选择给罗尔和笑笑更大的宽容,因为揭开“无知之幕”后,也许我们就是罗尔,或者是一个被网络暴力打击下的人,我们不希望自己承受这种压力和痛苦,但其实我们很少有人能够达到这种推理境界,因此被心理学家成为“理论上的境界”。
罗尔斯认为,每一个问题所涉及的所有各方,都应该被置于同一个标杆下,只有每个人都受到无社会差异对待时,正义才会出现,也就是说当处于社会中的每个人都无身份角色之分,都被当作社会的平等成员对待,社会才会有真正的正义,罗尔斯“无知之幕”的状态实则是以能保护社会最劣势成员为前提的。当所有人都处于“无知之幕”下,所有成员都是原初状态的参与者,他们不是到自己的身份地位,那么他们都将追求基本善。
想来,若是为此事件发声的人都处于“无知之幕”下,那他们所追求的目标也只有一个,就是为笑笑筹款治病,虽说“无知之幕”的状态是之存在于理论中的状态,但我们由现实观之,即使事件发生到现在的地步,大家依然希望笑笑能够康复,即便是对罗尔声讨,也并未改变大部分人善意的初衷。
尽管我们可能无限的接近真相,我们永远无法真正的看到真相。
很多事,我们永远不知道真相背后究竟为何。在这个光怪陆离的世界中,太纷繁的言论让我们难以辨别,难以言语。眼睛看到的,耳朵听到的甚至都不是真相,若不是真正了解一个人,我们说的每一句话都存在这偏差。
所以最后,我们能做的,只有不改变我们善意的初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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