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从睡梦中醒来,身上的感觉依然是潮糊糊的,耳中听到的依然是清脆的鸟鸣,眼里看到的依然是雾气弥漫灰蒙蒙的一片。
这样的日子已经持续了很长一段,不知还要持续多久。
对我样的早晨,在我的内心深处是矛盾的。既喜欢它的凉、它的静、它的润,又讨厌它的粘、它的阴和它的不爽。
在我二十多年的北京生活经历中,七月是北京的雨季,但它不同于南方的梅雨季节,没有那么柔美绵长,而是充满了变化和趣味。本来晴好的天空,突然间就飘过一片云,太阳还没来得及转身,雨滴就像子弹般从天空扫射下来,打在屋顶上、扫在路面上,都没关系;如果落在没有任何思想和物资准备的人身上,往往会引来阵阵不友好的话语。但经常是人的话声还没落,还没找到躲雨的地方,雨已经走了,就像它们的来,同样的匆匆。太阳还是天空的主宰,高兴了还会拿刚才的雨气变戏法,在天边升起道道彩虹,美得让刚才还满口脏话的人,又忙不迭地拿出手机拍照发朋友圈。这样的雨带来的只是短暂的凉,就像街上的洒水车,很快就又是干爽。
但今年北京的雨季,比以往来得更早些,持续的时间也更长些,长得让空调都失了业,让扇子不再有用武之地,让太阳都变得陌生,让洗好的衣物不易干透,让人仿佛生活在江南。
像这样连续多日的雨,我们可以想象,可以偶然经历,但最好不要在我们身边常驻。因为,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我还是喜欢惯常的北京的雨,虽然鲁莽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会打湿我们的衣服,打乱路上的交通,给我们带来丝丝忙乱,但毕竟大家都是老朋友,彼此间嘴上会说一些抱怨,但心里还是暖暖的思念和牵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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