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的忧愁在一个地方降生的时候
如生铁在夜幕发出幽冷的光让我刺骨又生疼
像深林藏在黑夜一样让我恐惧
没有人注意我的存在似夜悄的轻风吹过一般
转眼我已在这里度过了两个年头
去年那个萧瑟的秋天
我还没有如今年的秋天这般凄凉
莫名我很多次身在同一个熟悉的地方
它是异乡
这里没有朋友,也没有像样的工作
有的只是坠谷的寂静
它耗尽了我的心力,使我身体弯曲
使我的心像一颗树被连根拔起低垂在这尘土里
我想冲破忧愁的墙壁
可我迟疑的脚步
选择任何地方都犹如破茧重生
更没有春风一般的勇气吹去故乡
只得无奈在这里徘徊、驻足
心中纵有泰山压顶般
把我困在这四面不透风的墙的房子里
常伴寂静到深夜如同一个伙伴在深林奔跑
但当我看向黎明的镜子时
露水打湿了镜框
从我黑色的眼睛中飞出去的鸟
时而苍白 随月沉浮
时而如箭矢刺破苍穹
——广州,2023*12*6甲壳虫之漂流
——流浪诗人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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