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王君！王君！”沙发上醉酒的父亲依旧还在挑衅着母亲，我冷冷的看着他，握着圆珠笔的手不断收紧。

    “你他妈的给我闭嘴！有完没完！呆不下去就滚！”再也受不住了，这么多年我受够了。他永远不知悔改，永远以为做错了事情会有人为他擦屁股。永远不知道感恩，似乎那都是别人应该为他做的。我站起来，走到他面前。对他吼着。

    “好好，宝宝说的话我就听。我不喊她了”父亲看着我发了火嬉皮笑脸的对我说着。可他越是这样我越是生气，这样的态度让我想起一年前的他。

  一年前，她们大吵了一架。父亲不懂的体谅母亲，我便发了很长一段话给他。一边打字我一边掉眼泪，其实父亲这辈子欠的最多的人就母亲。当初父亲也是穷小子一个，母亲不顾家里阻挠嫁给了他。为他生儿育女，打点家里。我觉得这便是他此生都还不完的恩情，可父亲似乎忘得一干二净。

  还记得我曾面对面地跟他交谈，我流着泪对他说“你知道为什么我一看见你我就会流泪吗？”

父亲说“不知道”我说“因为我看见你我就觉得委屈，觉得难过。大概我是上辈子欠了你太多，这辈子作为你的女儿来还债了。”

《匆匆那年》有句歌词“谁甘心就这样彼此无挂也无牵，我们要互相亏欠，要不然凭何怀缅”那么我们便互相亏欠吧，谁也别想爬上去接触阳光。就一起在这个昏暗的泥潭里，看谁熬得过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