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是一种等待

生命是一种等待(上)

文/梦川

   还记得前段时间央视播了好久的那段青春励志广告词：我21岁在北京；我21岁在深圳；我21岁在广州……。21岁到底意味着什么?意味着青春无限，意味着活力四射，还是意味着该长大，该醒醒了呢？

    L出生在农村，从小就跟很听话，父母亲要他做什么他都会很积极的去做，洗衣、做饭、打扫卫生、种地、插秧，样样都干，也许连上帝都会喜欢这样的孩子，因为他会觉得这样就能讨得父母的欢心和邻居大人们的赞不绝口。读书他也是在行，很幸运的他，考上了一所重点高中，后来又考上了一所普通大学，大学毕业后，又顺利的找到一份很不错的工作，工作没多久就听从了父母的安排又办了贷款，买了房子。就在所有人认为，他二十出头就如此的顺风顺水的时候，只有他自己不这样想。相反，L却说他很累，这二十年来，一切都不是他想要的，生活不是他想过的。

   那天，他打算和他的父母亲好好谈谈他的未来。可是话题还没有进展五分钟，吵闹声就结束了这一切。

   “爸、妈，我想去边区当一名支教老师，去教教哪里的孩子读书。”

   “什么，我不同意，我和你爸坚决不同意。你不要想了，好好去单位上班吧！我们养了你二十年，你现在好不容易安定下来，买了房，过两年买车娶媳妇，多幸福啊，偏要去折腾，我再说一遍，我不同意……”那咆哮声引来许多街坊邻居围观。

  他的人生好像就被昏黄的路灯一样，到了白天，就该熄灭了了。他思绪再三，他决定他要下车了。

   人生像一趟火车，一站一站总有人会下车，只有最后陪你一起坐到终点的人，才是值得你爱和陪伴的人。但没有人愿意陪他走他想走的路。古人说：世间瑰怪非常之观，常在于咸远。其实咸远的路好走，平凡的路常常不太好走。

   “这孩子，明明蛮好了，偏要折腾，是不是作贱自己。”

   “不知道一天到晚都在想什么，每天一休假就躲在屋里看书，我看啦，那是脑袋有病，看傻了。”

   “别人都想都想不来，他却不想干，唉。”

   ……

   顿时漫天的话絮，传播开来。他傻了，他病了，他是不是没钱还房贷，要跑了。

   某一天，L在夜深人静的晚上悄悄的离开了乡村，去追寻属于他自己的想做的事。他卖了房子，将存折留给父母，自己带着少许的钱上路了。

   他没有刘畅和白百合电影《陪安东尼度过漫长岁月》里的男主人公幸运，能得到父母亲的支持，没有女主人公的执念，能一直掌控未来的幸运。他连自己想要的干的事都没有想好就背着薄薄的行李匆匆上路了。他的心像平衡术上的那最后一根羽毛，稍不注意就全部崩塌了。他要寻找属于自己了那片试验田，他要在里面种下开满鲜花的种子。

   也许他错了，但每一片叶子都是不同，说不定哪天清风和明月就带着他找到归属了呢？行走的夜晚，月亮格外亮。云起时浓，云散便薄。他突然发现自己变成了另外一个人，而他不再抗拒自己变了，只是会感叹，自己终于能平静接受这些变化了。他也不担心未来的自己会更糟糕，好或不好，不是外界的问题，而是适应的问题，是自己内心彻底解放了。

   离开村子的脚步是沉重的，也是自由的。他终于可以踏出一条属于自己的价值之路了。他心里默念着说：“孩子们，等着我，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