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虹桥火车站人来人往
这里没有往日的时光
今天我一个人回家
奔赴一场约了很久的过年
其实年已经过了现在是过节
老家的年节大概说的就是现在
那些年节那些重复多少年不变
街上的踩街戏台的炮城兄弟几个神气活现
我们就走在大街中央
笔挺的中山装擦得一尘不染的小白鞋
放肆的典故翻也翻不完的生产队卡通形象
金生的大刀安乐的白银洲老头的老唢呐
没有什么比这更激烈
每每想起那激情燃烧的年代
我们哥几个就穿着中山装走在大街上
街上人来人往都认识
只有老哥不断的打招呼我们只觉得新鲜
有一天这些时装那些典故忽然老去
我走在霓虹日益炫彩的街头
再也没有那种看鸡毛飞上天的感觉
只有炮城的鞭炮还是那么热烈
看着蹦蹦跳跳的小孩子们我不禁热泪盈眶
谁都有蹦蹦跳跳的时光无忧无虑的童年
那是因为老哥替我们打了所有的招呼
我们可以专心的看热闹那么热烈
农村的年节给小孩的优待超过所有的儿童节
终于有可以自己支配的零花钱
买糖还是买手摔炮
有人阔绰得既买糖又买手摔炮
那他一定有一帮跟着吃糖的小跟班
社会大哥最早的雏形就是这样
只有兄弟多的家庭一般没什么零花钱
都攒着交学费只有大哥可能有点钱
那是亲哥谁有都一样
我们商量半天买了颗糖
留着晚上看戏做零食
鞭炮是不可能买的装备全部靠捡
我怯生生的伸出一支香去点那散炮
广播却说现在是早上七点还有半小时就上车
在虹桥火车站大年初二的早上七点七点七点
我在梦中醒来
那个盖着牛粪干的鞭炮到底有没有点
我不知道
老家的年节说的大概是现在
我们的中山装小白鞋
过去、现在、未来,是否都一样
那些想念的人回忆的事
你又停留在哪个站点是否无恙?
zzz……
zjw2024.02.11初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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