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日忙碌, 如果看一眼,要等一年,还能再看几眼。
————题记
去年过年,我分别去拜访了94岁的老邻居崔爷爷 和88岁的老邻居童奶奶 。这两位老人都是看着我长大的。
94岁的崔爷爷一直满口普通话,见我就夸我是有家教、懂事的小孩儿。也许因为我从小没见感受过亲爷爷的疼爱,对崔爷爷就有亲爷爷一样的依恋。
暴雨的夏天,妈妈上夜班,爸爸去陪奶奶,崔爷爷发现我自己在家,就在电闪雷鸣之夜,带着我一起抢救差点被水泡的煤,然后又陪我舀我家阳台上排不及已经漫进屋子的水。去年过年去看崔爷爷,年事已高的他已经不太认识我了。点点遗憾在心间。
眨眼间,又快过年了,怎么这么快,一年一眨眼!
今天决定不等过年,去看老童奶奶。带着娃买上奶和蛋糕,穿过儿时记忆的街道和楼房,敲响她的家门。
屋内电视 声音极大,我大声喊了六声,终于有人回应。昏暗简陋,老奶奶在,就感觉温暖。奶奶一口喊出了我的名字,我心里别提多高兴了。奶奶说:“天天在家念叨院里的老邻居,一个一个不是搬走就是离开。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听得我心里满是心疼。“自己闷了,打电话给我,我来陪你说说话。”
我是一岁的时候搬到那住的,我的奶奶来家的时候,老童奶奶还给我的奶奶理发呢!其实我的奶奶2003年3月2日离世后,一直都觉得她没有离开,仿佛还在劳动桥下拐九个弯的地方生活,无论我什么时候去,她都会给我蒸豆包,有时候还非塞给我几块钱,让我买烧饼夹豆腐串。近20年没再感受奶奶的温暖。
老童奶奶和我奶奶一样都是身材娇小,瘦瘦的,每次见到老童奶奶都像是见到自己的亲奶奶一样。老太太的手今天很凉,我把它放手心暖了半天,直到热乎。
望着她,仿佛回到那些单纯美好的岁月,也仿佛回到了自己的童年。总有一些人能见证你的成长,给你温暖。
记得我结婚的时候把老童奶奶高兴得不行,当时就开始腿疼的她硬是拄着拐杖到三楼,从她为数不多的工资里拿了50块钱塞给我,我知道她仔细,坚决不要:“奶奶来了就是最好的礼物!”她笑从心来,说:“拿着,奶奶高兴!”记我生天天的时候,奶奶快80岁了,不知道熬了多少日子,专门给天天做一个蓝色的小棉袄。我生过妙妙3个月上班,还回去住过几个月,当时把老奶奶更是乐坏了。因为正好从那开始,她的独孙去西安上大学,家里一整天,一整天都是她自己。她说孙子一走要半年才能回来,日子没盼头了。我来了,老能看见我就不孤单了。
今天妙妙能豆样儿给老童奶奶跳舞《你笑起来真好看》,让奶奶欢喜得笑成一朵花,情不自禁跟音乐拍手,像个孩子。我想今天去看她,陪她说说话,可能会成为明天她独自的时候幸福的念叨。
其实到现在都不知道老童奶奶叫什么,是不是真的姓仝?就用童字代替,因为她的笑容里有童真有单纯。
总有一些人是你生命里的惦念,走近他们,就走进那些青涩的岁月,走近他们,就走进了心底的温暖。
刚才敲下这些文字的时候,眼眶湿了。不小心被女儿察觉,她帮我拿了抽纸,沾了沾眼角,然后温柔地告诉我:“放心妈妈,我会永远陪着你!”
有一种温暖,叫惦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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