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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只飞来飘去的蝴蝶!

那一只飞来飘去的蝴蝶!

作者: ami听海 | 来源:发表于2020-10-04 16:02 被阅读0次

    @初识白先勇先生是无意间搜索浏览网页时看到的一张俩个青年男子的合影照片,年代久远的制式照片就差标记“革命友谊”四个字了。

    可让我感到意外的是备注俩人是同性爱人,那可是在本世纪的六十年代!

    左白先勇,右王国祥

    照片左边犹带几分女子清纯气息的是白先勇,右边是与他相识44年,相守38年的亲密爱人王国祥。

    白先勇是将门之后,其父白崇禧是国民党桂系实际掌控人,人称小诸葛。其卓越的军事才能备受国共两党推重。对比父子俩的照片,两人长的很相近,不同之处是眼神,父亲深沉笃定,儿子温和纯真。这纯真温和一直到他的耄耋之年也分毫未减。

    父亲是金戈铁马戎装一生的铁血军神,儿子后来成为当代著名文学家,致力于弘扬中华传统文化。也算是异路功名,异途同归了!

    出生于1937年7月11日的白先勇在兄弟姐妹中排行第八,并不是父母最看重的孩子。七岁那年他得了严重的肺结核,被隔离在花园那一边的小房子里,所幸4年后全愈。就是那段时间里他第一次接触到影响他一生的巨著《红楼梦》,敏感细腻的孤独少年从此心里种下文学的种子,在以后的岁月间不断用才华灌溉,终成参天大树。

    白先勇初识王国祥是在台北的建国高中,那一年二人刚刚17岁。相识那天,恰巧两人都迟到了。在抢着上楼梯时,竟撞在了一起,这一撞就是38年的朝朝暮暮。

    被青春撞了一下腰的俩人一个喜文,一个好理。为了各自的理想,相互扶持,彼此奋斗。在台南过了一年自由自在的同居生活后,白先勇又重考台大外文系。追逐他的王国祥一年后也被台大物理系重新录取。

    他像一只蝴蝶只为自己的心间花翩翩飞舞!

    白先勇

    白先勇大学毕业后二人去了大洋彼伏的美国,许是异国他乡对同性爱恋更宽容吧?

    白先勇的《孽子》发表在1976年,背景是六十年代的台北。“写给那一群群,在最深最深的黑夜里,独自徘徊街头,无所依归的孩子们。”这是白先勇在《孽子》中的一段话,有着同样困扰的他将独特体验融入人物,细腻中叩人心弦!

    书中对同性爱恋的描写同样情真意切,感人至深。执着与欲望是如此真切的感同身受。

    每一种爱都值得被尊重,爱可以跨越种族,年龄,甚尔性别。

    我爱你,从来都与性别无关!

    虽是同性题材的小说,但其中父子冲突的主线,更让人印象深刻。王夔龙与他的父亲,傅卫与他的父亲,“我”与我的父亲。三种结局,却是同归。儿子都没见到既将离世的父亲最后一面!

    现实中白先勇也是没见到弥留中的父亲最后一面,他与王国祥去美国也是对自己这只青春鸟的放逐。尽管对父权,对社会给同性的鄙视唾弃不满,内心还是有无法面对父亲的难堪。不见也是逃避。

    甜蜜的二人生活却隐藏着汹涌暗流,王国祥年少时曾得“再生不良性贫血”,靠中医痊愈。

    1989年他的病又复发了,这次中药也无用了。短短两年,一个好端端的人,已经被病痛折磨得形销骨立,单薄如纸了。尽管白先勇放下一切,全世界的遍寻名医,可还是回天无术,天人永别。

    他的蝴蝶飘走了!

    几年后他在《树犹如此》中写道,“春日负喧,我坐在园中靠椅上,品茗阅报,有百花相伴,暂且贪享人间瞬息繁华。美中不足的是,抬眼望,总看见园中西隅,剩下的那两棵意大利柏树中间,露出一块楞楞的空白来,缺口当中,映着湛湛青空,悠悠白云,那是一道女娲炼石也无法弥补的天裂。”

    痛失所爱的心伤从未离他远去,总是在不经意间忆起而隐刺于心。

    我们都是生命的过客,孤单来孤单的走。马尔克斯在《百年孤独》中写到“生命中曾有过的所有灿烂,终究都需要用寂寞来偿还 !”

    只是孤单走的我们因拥有爱己之人的爱而格外温暖。

    白先勇与王国祥是幸运的,他们彼此拥有过对方最美好的青春年华。从青葱少年到知天命,漫长的岁月中流淌的是相知相伴的幸福满足。

    对比在婚姻中互相伤害,爱而不得的怨侣应是没遗憾的人生。

    白先勇

    白先勇:得到的全是侥幸,失去的才是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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