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的思绪

作者: 姜耳 | 来源:发表于2021-02-27 20:44 被阅读0次

    春节的年味儿,变得越来越淡。小时候过年的粘糖、家家户户油漆的新门窗、里里外外红彤彤的春联、街头巷口高高挂起的红灯笼、彻夜不停歇的烟花爆竹。那时候老家的院子还是四间、五间、八间分类的平房,虽然没有古代大宅门的两进三出,却有着农村独有的原始和宽敞。二十一世纪,都变了味儿,超市各种各样的糖果,流连其中却在心中计较“想吃哪个”;提前几个月就收到了禁止燃放烟花爆竹的通知;年轻人像雷打不动的赶工人依旧朝九晚五的上班;只有老年人守着老旧的传统“二十七蒸馒头,二十八蒸米包.......”.我妈又开始絮絮叨叨了,手上忙活着,嘴里却不停,像不停息的永动机总有用不完的能量。我想我一定不是我妈亲生的至少在絮絮叨叨这件事情上一点也没有遗传。这应该是件值得庆幸的事情。

    不变的是流逝的光阴,斩不断的是增长的年轮。

    年初一,亘古不变的日子------拜年串门胡吃海喝。老少爷们儿左手夹着香烟右手举着酒杯在烟雾缭绕的桌前杯盏交错、吆喝着,桌上的大鱼大肉没吃几口,海鲜贝壳、溢满的水酒洋洋洒洒一地像谢了满地的铅华。从什么时候开始女人不在炕头上嗑瓜子聊孩子,而是围坐一圈打起了麻将。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说不尽的家长里短,奇怪的是“四个女人围一桌”清一色的烫卷。“烫卷”是女人们在年前的必须课,宁愿在理发店熬到到凌晨一两点也要把乌黑的头发烫染一个色儿。我妈说:“女人过年烫头发,就跟新年孩子买衣服是一个心情。”我突然发现我今年又没有买所谓的“过年的新衣服”。

    这样的日子是过了几年或者是又过了些许年,还要有多少个几年。

    姨妈在我眼中是喝过洋墨水的人。因为年轻的时候就跟着自己的闺女漂洋过海,我想思想总有些与众不同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喝了半辈子的洋墨水终究在回国的这三五年中被同化的一丝不剩,甚至被我妈我小姨妈荼毒的惨目忍睹。

    说起我小姨妈,那也是教书育人,桃李满天下的人,最后发现还是个体户的本领最大,最后都被我妈这个个体户带偏了。我只能无声的叹息,悄悄的离开,因为话题又扯到了我。

    夜幕降临,结束了一天的喧闹,各回各家。特殊的日子夜晚的宁静比往常推迟了一些。偶有调皮的孩子放着烟火,漆黑的夜晚透过窗户突然一朵烟花冲上天空绽放出美丽,却也像流星,转眼即逝。客厅的壁灯留下点点的光亮,饭桌上的饭菜撤下酒桌,打牌的人已经将麻将整齐的收拾好。黑夜却像一只抓手,扼住了我的咽喉。我拼命的挣扎,摆脱。白天的一幕幕在我眼前无限循环,脑海中那个声音一直再问“这就是你以后的人生”。

    黑暗的静总是惹人思绪纷纷容易掉入黑暗的胡思乱想。三十岁我终究害怕了,想逃离一切。逃离这纷扰的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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