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传古时候,在古印度和中国之间的海岛上,有一个萨桑王国,国王名叫山努亚。山努亚国王每天要娶一个女子来,在王宫过夜,但每到第二天雄鸡高唱的时候,便残酷地杀掉这个女子。这样年复一年,持续了三个年头,整整杀掉了一千多个女子。
上面这段话是故事书《一千零一夜》的开头,看过这本书的人都知道接下来发生了什么——国王的宰相有位聪慧的女儿利用讲故事的方法牵制住国王,她一直讲到一千零一夜,讲了一千零一个故事,直到最后国王被她感动“以安拉的名义起誓”不杀她。
小时候看这本书的我们,大概每一个都像是这个国王,被桑鲁卓的故事所吸引,直到听完这一千零一夜的故事,还要无数次的重温。那时候我心里的王子不是什么欧洲皇室的王子,而是阿拉伯,希腊的王子,那时候心里的公主也不是那些穿着高贵礼裙,仪态万千的欧洲公主,而是薄纱掩面,眉间有朱砂的印度,波斯顿公主。阿里巴巴和大盗,渔夫和四色鱼,阿拉丁和神灯这些故事值到今天还记忆犹新。会飞的乌木马,能驮人穿过高山大海的大鸟,住在海底的阿普杜拉,能变出美食的桌子,这些都满足了我所有儿童时代奇妙的幻想。我想,那个时候大概是我最认真看书的时候吧。不仅有《一千零一夜》,还有《安童生童话》,《伊索寓言》以及我到现在都没有看完的《精卫填海》。在许多个等爸爸回家,姐姐放学的日子里,我都是看这些书渡过的。
后来慢慢长大了,上学了,手里的书变成《十万个为什么》,《脑筋急转弯》,不需要再每天都等爸爸回家,姐姐放学,也不需要每天都看故事书打发时间。我想,放下故事书大概就是我们慢慢走向长大的过渡期。
越长大越发现,越久远的记忆其实越清晰,越无知的事情越有趣。记不起昨天文学课上老师讲过什么故事,却始终还会念小时候学过的“黄四娘家花满蹊,千朵万朵压枝低”,不记得专业课上意义重大的理论研究,却还记得姐姐课本上硕大灿烂的七色花,不记得数学课本上的重要公式,却还能顺溜地念出“一三五七八十腊,三十一天永不差”月份天数顺口溜。关于小时候的记忆竟然这么清晰。于是纵使在现在这个应该再社会上摸爬滚打的年纪,我也想重新看看小时候看过的那些书,我怀念的不只是书里的故事,还有那段等爸爸回家,姐姐放学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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