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假,高温酷热,好几天没出门了,人也变得很懒散,懒得收拾,懒得说话,只维持最基本的吃饭和饮水。毕竟这热的天,要求不高,活着就行。一天上午,脑海中突然闪出一个念头——现在街上流行什么款式的衣服呢?女人嘛,总是爱美的,不管什么年纪。
念头一旦闪过,就有些坐不住了,人也精神起来,趁着难得的好兴致,去街上逛逛,顶着毒日头。为了迎合自己的好心情,特意换上体面的衣服,化了淡妆,骑上车去步行街看看。我有很长时间没逛步行街了,至少两年或者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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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人没想到的是,步行街早已不是记忆中的模样了。先是经过街头乱糟糟的摊点,如同一个人没洗干净的脸面,有些大煞风景,好心情也打了折扣,再往里骑,我发现,以前的栏杆和石墩都撤了,骑着车可以长驱直入,步行街不用步行了。不过,尽管完全放开,出入的人也少得可怜,街上冷冷清清的,只有太阳照着的发白的街面和街角落阴凉处几位闲散的老人。
我骑着车悠悠前行,就像追踪自己当年的足迹一般,去寻找以前经常光顾的两家女装店,可怎么也找不到。那两家店铺原先是步行街人气最旺最时尚的女装专卖店,一落眼就可以看到的。是不是错过了?我找个树荫处停下车,步行在步行街上。
在我的记忆中,步行街是穿梭的人流,是流行音乐,是大喇叭叫卖声,可眼前的情景却与我的印象大相径庭。街上不见了以前的繁华,没有音乐,没有人流,有很多店关着门,有些店门口写着“转让”“大甩卖”的字样。只有少数几家开门的店铺在支撑着步行街,但这些店铺里的顾客却寥寥无几,店员也大多无精打采的,商品滞销是他们共同的烦恼之源。有一个店员大概是耐不住寂寞了,提着一件新衣服走到街中心,高一声低一声地吆喝着,将新衣服直接递到行人眼前,这种简单粗暴或者随心所欲的推销方式,我不太能接受,只得从他的旁边绕过去,避开,我笃定的想去寻找记忆中的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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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行街走到尽头也没找到那两家女装店,只好折回重新找。最后,找到了其中一家的店牌,但店铺不是以前的那种富丽堂皇,而是空荡荡的,阴暗的,连壁灯吊灯都拆了,进去询问得知,那家女装店早已搬走,这里被人临时租用处理甩卖物品,地上摆着一折两折的东西。另一家女装店销声匿迹了,连店牌也找不到。我扫兴而归。
时代的风向总是在不停的变换。几年以前,恰逢时尚的春风暖风吹向步行街,衣香丽影、霓虹闪烁,那时的步行街在这座城市的存在感是很强烈的,也确实火了一把。但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风向变了,转到别的地方去了。现在看到步行街如此凋零,多少有些失落。当初吹向它的春风会像举水河的水那样一去不复返了吗?或者野火不灭,春风吹又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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