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被刺耳的闹钟敲醒,我烦躁得想一把把它摔碎在地上。
可闹钟是儿子的,我不能那样做。
早餐做了鸡蛋刀削面,有点咸。
中午和先生一起,陪公婆吃饭,聊天。
见到了从广州回来的侄子。
他前两天参加研究生考试了,之前都在广州图书馆进行备考。
我也需要备考,我的城市没有图书馆,我的小镇也没有一家像样的书店。
小商品世界里有文具,书大多是盗版的。
我不喜欢买盗版书。
他建议我考乡镇公务员,又说我不能考,考了孩子该怎么办。
他说的都对。
这个世界上曾经完全属于我的,将来也会完全不属于我的,就是我的孩子了。
他和先生,和大多数男性一样,都认为孩子首先是女性的责任。
女性应该首先为孩子做出奉献。
可能先生和他,他们周围的女性,大多都是这样做的。
他真诚地给我提一些人生建议的时候,我心里特别感动,但后面说到孩子,我就感到窒息了。
甚至有些抬不起头来,脸热热的,坐不住了。
我的价值好像和孩子连在一起了,这个世界评价我的唯一标准就是我的孩子了。
这很奇怪,也不应该。
也不公平。
晚上接孩子回来,一起去公婆那里吃了饭。
饭后先生带我们去泡了澡。
我的银戒指和银镯子变棕后又变成蓝色了。
先生说可能是铜的。
我不想相信。
戒指是当初在一起时,先生送的。
手镯是母亲送的。
谁都不会骗我。
会有人骗他们么?
我明天要画线稿了,有熊的线稿。
晚安,慢慢变短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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