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做了心理咨询。
谈论了6月30日那次事件。
1)老公在边上的时候我被激起焦虑和恐惧,被情绪抓取无法自控的采取极端措施。
为什么我会觉得这是问题。
因为那份恐惧、焦虑、迫不得已都是我想象出来的。事实未必如此。
我只是想象老公会生气。想象他会希望我这样那样。想象他在评判我再给我判刑。
但我并没有去求证。
我甚至没有为孩子去争取这个空间。
我本来可以去说:
你是不是等急了?要不要我们马上出来?
宝宝现在还想玩一会,可以等我们10分钟吗?
但是我没有。
因为我觉得我没有权利。我已经被判死刑。
这个自我禁锢的情况真是太常见了,在我生命中无比熟悉。
我经历了好多次这样的循环。
可以追忆到童年只有几岁的时候。可能不到三岁的时候就有肢体记忆了。在三岁的叙事记忆开始时也有这种焦虑情绪的碎片。应该是被大人投射了。
咨询师让我描述一下那种恐惧。
我说掉到洞里、被抛弃、被推开、很可怕。
咨询师说我应该是早期被遗弃的经历被激活。这个情况太原始太深刻,可能会跟随我一辈子。我需要和他共处。
但好在我已经发现它。
那么下一次我就可以认出它。
可以疗愈它。
2)关于反哺
晚上我发飙其实是应该道歉的。以前我都立刻道歉了。但最近我明显不怎么道歉了。
我今天和咨询师梳理的时候我说,我觉得我是在享受被孩子安慰。
我在现实中是没有社交的。每天对着电脑,对着手机。现实中和人说话不超过10句。可能还没有在电话里和快递员和送餐员还有推销员说话多。
我唯一能说话的人就是老公了。
但是无论我说什么,我一开口,还没说2句话。
他就会打断我说:
你东西带了吗。(他怕我手机忘在公司)
你有快递要拿吗。
我其实是很受伤的。我有好几次就因此不说话了。他甚至不知道我话只说了一半。
我一直觉得我已经很乖了。
他说话我都听。他要我做什么尽量去做。他不要我去烦他我也不烦他。
但是我们是夫妻啊,我却没有办法说话。
我的情绪没有人可以说。
他不听,也不喜欢我烦他。
我总不能和公公婆婆说吧。
也不能和同事说,也没有朋友。
也没有家人。
我的情绪没有人可以接。
除了宝宝。
我伤心不伤心,只有他在乎。
他回国来安慰我说,妈妈,我爱你。然后亲亲我。
可能是被忽视的痛苦激发了我的防御体系。我强烈的需要自恋被满足。我是好的,我很棒,我没问题。
孩子是否听话就成了我最大的自信来源。
但他偏偏没听话。我就爆发了,我把对自己无能的害怕和失望都丢给他,伤害他,让他哭让他痛。我就会觉得开心。
他还会来安慰我,我就更满足了。
但其实这个循环很可怕。
我一开始就应该说:宝宝,妈妈今天很累。也很难过。我希望你不要看ipad了,来和我聊聊天好吗。可能也就不会有这些事了。
但我最终绕了一个可怕的大弯。还让孩子被迫承担起反哺的角色。他才几岁呢?
咨询师说我的内在没有好父母。不应该再调用坏父母来自我批评了。承认自己做不到,承认自己做不好,承认自己心里有洞。去照见它,去写下来,去觉察,去疗愈。
孩子偶尔一两次的反哺不会是问题。只要我照见这个循环,心带警惕,总会好起来。也不会形成长期循环和代际循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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