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人们全知全能,他们就一定能事先算出每一个个别的行为,同样也能算出知识的每一个进步、每一个错误、每一个恶……行为者关于自由意志的假设也属于这种要算出的机械论。
人对自己的行动和本质不负任何责任,这是认知者必须吞下的一味最苦的苦药,如果他已习惯于在责任和义务中看到其人性的特殊荣誉的话。
因为赞美自然和必然性或谴责自然和必然性,都是愚蠢的。
善行是升华的恶行,恶行是变得粗野、野蛮的善行。
判断能力的大小决定一个人被这要求拽向何方。
道德领域里的一切生成着、反复无常,变化着,一切都在流动——但是一切也在流向:向着一个目标。
也许在我们身上,那种遗传下来的错误估计、错爱错恨的习惯继续在起着支配作用,但是在增长的知识的影响下,它的力量被削弱了:一种新的习惯,一种善于理解、不爱不恨、通观全局的习惯渐渐在我们身上的相同土壤中培养出来……
智者的一致意见:所有人的一致意见只能算作一种愚蠢。
对个人来说,自然——无法理解的、可怕的、神秘的自然——就好像是自由王国,是随意性的王国,是有着更高权力的王国,甚至几乎是此在的超人阶段,是上帝。
如果信仰不能使人快乐至极,它就不会被相信:它因此变得多么没有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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