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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三天后,我跟着长衫先生和布衣男人来到了戏班。
院子里满是在下腰、踢腿、舞动棍棒的少男少女。大家看到我们走进来,都开心地叫着长衫先生, “余师父。”
长衫先生亲切地冲着少年们笑着,还时不时地摸摸他们的头,就像他几天前买我时,摸我的头那样。
我知道那些孩子一定觉得这抚摸特别温暖,因为我就是这样的感觉。
余师父带我走进正房,一位长者背对我们正在给关二爷上香。
“师父,我们回来了。”余师父恭敬地冲着老者的背脊说到。
老者闻声转过身。他的头发花白,脸上虽布满了皱纹,却不失英挺和伟岸的气质。眉宇间透出坚韧和慈善的神情。
“回来啦。一路辛苦了,有收获吗?”老者微笑地问。
“收了一个小姑娘,是个好苗子。师父瞧瞧。”
余师父自信满满地把我推到老者面前,“丫头,这是咱们戏班的班主周丙堂师父。师父,这小姑娘是孤儿,我们来前,刚刚把她爹爹埋了,入土为安。”
周班主上下打量了我,慈祥地冲我笑了笑,“孩子,唱戏可是要吃苦的,你能受得了吗?”
我喜欢周班主的面相,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亲和与善良。
“受得了,我从小也没过过什么好日子。能跟着师父吃苦,自己养活自己,那也是甜的。”我由衷地说。
周班主点了点头,余师父的眼睛湿润了,他把我轻轻地搂在怀里,这让我想起了爹爹。
后来我知道,布衣男人是余师父的师兄,大家都叫他“陈师父”,他是武生,功夫了得,为人也仗义。
周班主对我说:“孩子,如果你吃得了苦,那就跟着你余师父好好学戏吧。进了这个行当,想出去,就不容易了。想唱出名堂,则更难。无论如何,我希望你能给自己挣出一条活路。”
我含着泪,使劲点了点头,那一刻,我知道,自己的命运与戏班联系在了一起。我这一生,就要在这戏里戏外,真真假假地度过。
这样想着,我有些迷茫,也有些难过,不过,我知道,一切已成定局,没了办法。
【未完待续】
文|枫叶丰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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