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8月4日,我第四次去接公益电话了。
这次电话也很少,同伴们接了两个,我是最后接了一个。
1、一个父亲为25岁的不上班儿子来咨询,毕业2、3年不工作,白天在家睡觉,晚上打电脑。曾吃过药半年,吃药后正常。又无缘无故挂断。
2、一个比后妈小9岁的男人,在他9岁手淫时,后妈妈帮她手淫,后与后妈经常发生性关系。现觉得自己做得少,怕后妈怀孕,但后妈说不怕怀孕,他爸爸一年才回来一次。一上来就问师姓什么,还说付不起找咨询师面询。据其它同伴说,这是个精神病人,已打了三年电话。那些有经验的同伴说对这种人,不接他的话,不问细节,让他自己感到无趣,自己挂掉电话。还说正是因为有我们这样的新人,他有获益,才会不停地打过来。
对这件事,我的观点:既然是公益电话,就一视同仁,给到他应有的时间和可能的帮助,他能在这里获得一些宣泄,那对社会的潜在危害就会少一点。
我自己接的电话
就是那个要把弟弟睾丸割掉的男子,他是个精神病患者。我按自己第一次的想法,这次要认真耐心听他说。
他说弟弟把毛衣穿在身上,他疑惑弟弟为什么要把毛衣穿在外面?我反问他觉得为什么,他说为了好看。问他想法,他说想把弟弟的毛衣脱掉,把弟弟卖掉。他不知弟弟多大,也不知自己多大。旁边姐姐与弟弟说,后面有人抱着你,他不知姐姐为什么说这句话。不知道就不开心,知道了就开心。又说自己大概34、35、36岁。他是将看毛衣穿在里面的,就不会脏了。担心弟弟把衣服搞脏。他想将弟弟卖给乡下人,把他毛衣脱掉,把他睾丸割掉。他喜欢这么做,他会麻醉。他无职业,他就喜欢讲弟弟妹妹的事,妹妹结婚了,过得好,嫁到何处了,不知道。现在看不见弟弟,他喜欢打这个电话,不知道父母,不喜欢谈父母。
弟弟卖掉了,想他,想得不行了,就给你们打电话。想弟弟的时候就给你们打电话,每周想五次。
我这次很平静地听他讲话,也能感觉到他也比较平静,最后很顺利地挂断电话。
我想他虽然是一个精神病人,但有时讲话还是很清醒地知道自己在讲什么想要什么,逻辑还是有一点的,那所谓的正常人,也可能有不正常的时候,我若练习得连精神病人都能平静地对待,那当对来访者失控的状态也可正常对待了。这就是我这么做的初衷。
在等待接听电话的同时,我注意观察及听其它同伴的对来电者的回复。有人有时候很官方地冷冷地说:你来想要解决什么问题?我听了,心里也会产生距离感,虽然他们面对的常常精神病人。
可能我觉得我们接得虽然是公益电话、是一个分流的预检电话、同时也是一个预销售电话,但让来电者心里感受好一点应是对所有人都是好事情。
另外,因为我们用精神分析的方法与来访者工作时,识别、澄清、解释、修通也是一个要多次循环的过程,用平静的心态,怀着帮助人的心态对待来电者,也可强化我们的韧性,这也是一个提前练习韧性的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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