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过年了,记忆中总少不了小时候,和父亲熬夜打凉席卖了买肉回家过年的情景。
七几年正是“割尾巴”的年代,父亲熬夜在堂屋的油灯下打凉席,起来小解时看着父亲光着脚丫在地上解打竹片,大约三四点钟的时候,他会把我叫起来,十来岁的我冷得发抖也得起来,有时候为了赶活,我也会和父亲一起打席子。我们裹好完工的席子,打着手电筒翻丘越坎扛到附近的乡场上去卖。三元一床两元一床卖得10多块钱,然后掏出肉票割三二斤肉,买两斤砂糖回家。
卖席过年那个年代,我们五姊妹读书、家里的开支都是靠手工打竹席挺过了一年又一年,有两年因为当搞资本主义,上面号召必须割掉资本主义尾巴,我们只能偷偷的在晚上打。岁月已久,至今我仍能完成整个成品竹席的流程。
如今父亲已80多岁,他勤劳的品质一直影响着我一生。
卖席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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