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这般日子,并无什么不妥。夜半醒来,贝塔熟睡,扯了扯被他踹的凌乱的褥子。最不该掏出手机,《飞来的仙鹤》将思绪一曳回从前。这部剧隐约看过,复又重刷,便是半宿无眠。脑海被记忆塞满是一件痛苦的事情,因为那意味着美好早已此去经年,空留怀念。望着这稚嫩脸庞,又忽地想起昨夜与贝塔骑车兜风,借着夜晚的月色在街角追逐,你一句我一句哼着爱恨情仇,曾几何时这一大只也是个孩子,并且至今仍未长成大人,至少如梅姐那样的大人。想来十多年,皆是一己之力独淌,又隐隐勾出了心中的脆弱。还记得当下微信第一条朋友圈是关于她的,不吧,关于我还是孩子的时候,回溯,已经十一年之久。
背灯和月对花阴,已是十年踪迹十年心。抿了口早已被沁干味道的茶水,起身烧水泡茶,送贝塔到门口,利落的道了拜拜,天色暗沉,秋雨欲来。昨个骑车一路走马观花,是扑簌的落叶,是凋零的残英,是斜阳不燥,是穹顶清明。大桥之上,手指黄昏欲教会贝塔如何识别方向,冷不丁贝塔对残阳一句:“太阳,你好呀”给生噎了回去,“生命该有光对不对,如果没有光我们都会死掉对不对”,本来被噎是极其不好受的,便学着那句梗:“啊对对对”以示敷衍。登时童音大笑经久不息,舒克你从哪学的?怒嗔:你就以为我歌唱的好听么,学东西我可厉害着呢?啊对对对,相似的腔调从这小王八蛋嘴里脱口而出,害的车差点串入旁边的花坛牙子里,而后两人前仰后合。
这本是昨日一乍,如今望着贝塔背影,在阴沉天气之下,搅扰着《飞来的仙鹤》让思绪困顿。初而为人,不过都是第一次,那不妨我也从一学起,这一刻该是贝塔的朋友,一同成长,直到……直到我也长成的那一天,至少在那天,我不再怀念我是个宝宝,而他不再叫我舒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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