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写文字?其实也会常常问自己这个问题。
可能是想要记录下某一瞬间的感受,描绘某一处偶然遇见的风景,又或者害怕某个人在自己的生命里如流星一般划过,因此想要依赖于文字让记忆保有些温度,凡此种种,大抵都能成为人们坐在屏幕前手指不断敲打键盘的理由。
但有理由要写下的文字,就一定会有价值吗?或者说对于文字的价值我们又该如何去衡量。从我内心来讲,但凡我敲打键盘后出现的那些文字,其实是挺希望有人会看到,更奢求还有人会看懂。但我不确定那些文字对于别人的价值是什么?
也不能太过细想,否则就感觉不是自己不会写字的问题,连机械般的拼音打字也怕不能够胜任,那种对于意义存在与否的不确定性,就像长时间不去用笔写字,猛然让你写了字,再仔细看看,甚至都会怀疑笔画是多了还是少了,但有不能承认自己已经忘了如何书写那个字,于是只能硬着头皮写下去,最后便也不了了之。
我有时候会翻看自己以前写过的文字,有些读来已经没有什么感觉了,或许是脱离了当时的心境,文字也随之失去了它的色彩,那更何谈别人能在没有心境的前提下还能够感知它呢?这样的文字,出现与否都没有什么影响,就对于视力的来说,甚至还有些无畏的损耗,想想就足够惭愧了。
幸运的是,有些文字再次去面对它的时候,我还依然能感受到它的温度,这种温度或许是愉悦的、悲伤的、冷漠的……无论是带着怎样的情感的文字,至少它是有生命力的。
或许价值就是等同于生命力?以前我对于生命力的理解总是片面的,觉得积极地、健康的、向上的生命力才是真正的生命力,但随着生命长度的增加,时间河流的冲刷,夹杂着或许黄种人、白种人、黑人以及无法定义肤色的人种留在人类文明长河里的一些文字,让我对于生命力多了几分不同的理解。
消极的、残缺的、堕落的生命力,又何尝不是生命力呢,我不能否认它们的存在,就像以前我看不进去的、觉得毫无营养的文字,同样是有生命力的,而且生命力的根扎的也许比我想的还要深。
至此,我也不会再去评论文字的好坏,只是单纯的喜欢,或者拒绝就好了。至于文字的价值,也许出现了也就存在了。
之前写过一篇极短的小说叫《花海》,讲的是一个哑巴男孩儿和盲人女孩儿的乡村爱情故事,我忘了是因为看到某个新闻片段,或者是想起儿时故里有过的某个人,总之那一瞬间便有了那个故事的灵感,我能清楚的记得当时自己的感动似乎已经无法用带有情感的文字去表达,于是所有的话语就是简单的平铺直叙,但越是这样,感觉内心想要表达的情感越纯粹,价值或许就是这样的时刻体现出来的吧,取决于文字的本身以及情感传递的纯粹,而不用可以的雕琢和打磨,除非是故事的主人告诉我,他不想被如何如何的装扮。
我今天又将故事翻出来看了看,虽然感动已不像当初那般浓烈,却发现活在文字里的主人公依然有着强悍的生命力,并未被我或者那些我希望看到的人们忽略而失去了温度,这或许就是文字的价值,让记忆保有些温度,好让人们在酷寒的岁月里,为内心找到些慰藉,哪怕那温度是如此的微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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