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柱自从那晚与阿丽交谈以后,心里既高兴又焦虑。高兴的是阿丽跟他表明了心意,他也明确了阿丽的态度。焦虑的是父母亲不同意他过门到阿丽家,他两不能在一起。
他每天都渴望着白天的到来,因为白天他远远看阿丽时,会和阿丽的眼光在空中对碰并交缠在一起,缠缠绵绵。他们在中午吃饭时,会故意碰着对方,相碰的一刹那全身那触电的感觉让他感到陌生又留恋。而在别人眼里他们是偶然的相碰,并没有什么意思。
他越来越渴望和阿丽在一起,或想拥抱她的冲动。但现实他又一个动作也不敢做,只能克制着自己。
这些日子连续做了半个月,工头说放假一天,大柱很高兴这天放假,他马上想回家去跟父母亲说这件事。他想马上得到答案。在他心里他想马上跟阿丽在一起的冲动越来越强烈。
大柱飞似的赶回家。财叔出海还没有归航,只有财婶在补衣服。旁边还做着一些小婴儿穿的衣服。大柱看了问:妈,是不是我大嫂快临产了?什么时候预产期?
财婶笑呵呵地说:快了,快了,下个月中旬。
大柱说:那是快了。下个月你就更加忙了。
财婶说:忙我不怕,要是你早点结婚,生个胖孙子来我一起带,我更高兴。
大柱在财婶身边坐下,等了一会儿才说:妈,跟你说个事。
财婶说:你说吧。我听着。
大柱说:妈,我有人同事阿妹,今年十七岁。隆西人。她要跟我好。
财婶听了,立刻说:那好阿,这是好事。
大柱:但她们姐妹三个人,她妈要她招入。问我同意不同意招入她家。
财婶一听就说:那不要了。
大柱说:妈,招入不是一样吗?你和我爸我同样也会养老的。
财婶说:柱阿。你不知道,你兄弟只有两个人,俗话说:鸟多羽毛也会烧。你更加不能离开。还有,在我们这里,入招多没面子,在女方家也抬不起头。入招人是不能进祠堂拜祖宗的。你在我们家,堂堂正正,我们家族也大。你好好考虑。
大柱说:这也是。
大柱心情不好地坐在那,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财婶也只有静静地在那,她知道大柱现在肯定心情不好。让他慢慢自己想通。
大柱心情不好,他想一个人静静,他跟财婶说:妈,我想出去走走。
财婶也是过来人,知道大柱的心情就说:好,你不要走太远,也不要去太久。记得回来吃饭。
大柱说:好的,妈。
大柱一个人走,毫无目的的走着。他喜欢大海,当心情不好时,更喜欢到海边坐,看大海的广阔,听涛声拍岸,看小船在海上飘呀飘,他会感到自己的渺小,他的思绪就会飘得很远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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