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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的前置摄像头,为什么总会把你拍得有点丑?

手机的前置摄像头,为什么总会把你拍得有点丑?

作者: 科技商业观察媒体 | 来源:发表于2019-02-22 13:17 被阅读168次

    电影《记忆大师》里,黄渤饰演的男主角因婚姻破裂,他想把不好的记忆取出。

    不料手术过程中发生事故,他的记忆被重新装载,变成他杀了人。

    记忆被篡改,电影中似乎经常上演这样的桥段。

    那么在现实中,是否有人能篡改他人的记忆呢?

    答案是肯定的,甚至不需要任何辅助,言语交谈间就可以完成。

    犯罪心理学家茱莉亚·肖便是这样一位“记忆黑客”。

    今天,与你分享的这本《记忆错觉》,展示了给他人植入虚假犯罪记忆的技巧,也从生物学角度解释了记忆最根本的原理和支配记忆的误差、篡改和错觉。

    这本书刚一成稿,就售出了13种语言版本,被全球主流媒体广泛报道,瞬间掀起了一场记忆心理学风暴。

           

    1. 这些竟然都是我们的错觉?

    掀开风暴一角,我们会发现许多平时大家不以为意、犯了错却浑然不知的事情。

    比如,你真的能同时处理两件事情吗?

    能够同时处理多任务,是一项提高效率、节省时间的技能。

    如果你认同这句话,那么你极有可能在死亡边缘游走。

    很多人觉得自己能一边开车一边打电话。

    麻省理工学院的科学家会告诉你:

    ‍别再骗自己了,人无法很好地同时完成多任务。

    当人们认为自己在处理多项任务的时候,其实只是迅速地从一个任务转换到另一个任务。

    每次转换,都会产生认知消耗,从而给大脑极大地加重负担。

    也就是说,我们并不是不能同时进行开车和打电话两个动作,而是我们的大脑无法同时思考如何开车和如何与电话那端的人沟通。

    将开车和打电话比喻成大脑里的两个小人,那么这个过程事实上是这样的:

    开车小人问:接下来左转吗?打电话小人回答:今晚是在这家酒店吃饭。

    开车小人又问:前面信号灯快变红了,是不是该停下了?打电话小人回答:你就穿那条裙子挺好看的。

    两个小人就这样在我们大脑里捣乱,从而酿成事故。

    再比如,你真的有那么好看吗?

    之前网上有一个很火的段子:

    我每天都在思考,我到底是长得像镜子里那样,还是像前置摄像头里那样?

    因为大家总觉得照片“把我拍丑了”。

    但事实上到底是你被拍丑了,还是你真的没那么好看?

    芝加哥大学心理学研究者做了这样一个实验:

    他们给志愿者每人拍一张照片,然后按照“好看”、“不好看”两个方向进行不同程度的加工。

    2至4个星期后,他们给志愿者展示了包括原照片的所有版本。

    结果,大部分志愿者选出的都是好看度比原照片高出10%~40%的加工照片,而选出原照片的人总是低于25%。

    人无法正确知道自己的长相,是因为对外貌的感知是记忆的一种。当人们回想自己的长相时,不过是在想象过往图像的复合。

    这些图像持续被P图软件、美颜相机修改,但凡晒照,必选最好看的,我们最终就陷入了自我美化的圈套。

    另外,如果有人说自己记得两岁时发生的事,你可以大胆地告诉他:不可能!

    大部分研究者认为,我们形成持续到成年的记忆的年龄是3.5岁。

    因为婴儿的大脑还没有发育出能形成并储存长期记忆的功能,那些早期童年记忆极有可能是窃取了父母告诉你的故事。

    还有,大部分人觉得自己更聪明、高于平均水平。但记忆的真相是,这就是“优越感错觉”。

    我们为了能思考自己的积极品质,偏向于记住自己在生活中做过的美好事情。

    而我们的记忆又是自私的,不太能记住别人做过的同样美好的事情。

    怎么样,是不是有点怀疑人生?

    2. 网络正在污染我们的记忆?

    你真的分得清楚自己是活在实实在在的经历中,还是活在回忆精心制造的“网络现实”里?

    相信大家都有这样的经历吧:一旦有发生重要事件的迹象,就会立刻掏出手机上网搜索。

    记得一件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2018年2月的一天,快过年之前,当时在办公室感到一阵摇晃,马上就怀疑是不是地震了?

    第一反应不是逃生,而是打开微博,搜索“北京、地震”,然后发现,网上同时也有很多人在说地震了。

    后来新闻公布,的确地震了,震源在河北廊坊永清县。

    但这样真的能找出真相吗?

    《记忆错觉》的作者茱莉亚说,证实猜测的能力很了不起,但也可能导致一代人“记忆从众”。

    有这样一项实验,两组人分别观看一段90分钟的视频,视频内容是一个女孩走进空无一人的图书馆归还书本。

    两组人观看的视频,是从不同角度拍摄的:有人只能看到女孩离开房间时把一张便笺扔进废纸篓,有人只能看到女孩把钱包里的10英镑塞进口袋。

    但在两两一组合作填写问卷时,“共同目击者”有71%的人通过同伴获知了更多视频信息,“共同目击者”在自己的叙述中平均包含了21个从别人那里“偷来”的细节。

    就像在网上搜索地震一样,当我们习惯社交媒体是我们的见证后,一旦遇到麻烦,我们会随时上网追溯真相。

    但这些“事件后信息”,任何人的叙述都可以是信源,任何人的叙述都可能篡改事实,即使是篡改后的信息,也最终合成了对一个社会事件的群体记忆。

    当我们的记忆成为所见、所听版本的混合后,我们的思维真的能分清楚自己目睹的事实有哪些吗?

    人类历史上从未有哪个阶段,像今天这个时代一样,对重大事件有如此可靠、丰富的记录。

    教育研究者布莱恩·克拉克说:

    公众记忆和个人记忆之间的分界线,已经模糊甚至消弭了。

    社交媒体正在带来史无前例的挑战,我们不能对此一无所知。

       

    3. 记得“我被性侵过”,这可能是假的?

    如果你觉得以上误差还可以修正,那么,如果我们的思维被完全伪造的记忆操控,又将如何呢?

    茱莉亚在《记忆错觉》中援引了1984年发生在美国马萨诸塞州的穆雷案。

    4岁半的小男孩儿穆雷出现了频繁尿床、玩性暗示游戏的反常举动。

    妈妈非常担心,怀疑他可能遭到性侵,因为妈妈的弟弟小时候就曾遭到过猥亵。

    于是,妈妈叫来自己的弟弟和穆雷谈心。

    在他的引导下,穆雷讲出自己被老师脱掉了裤子。但地点以及老师对自己做的其他事情,穆雷并不记得。

    警察来调查,担心老师猥亵其他孩子,便告诉家长,孩子如果梦魇、尿床、上学路上大哭,一定要报告。

    有这些症状的孩子,警察则会指导他们的家长持续询问是否遭到性侵。

    孩子们陆续说出自己参加过裸体游泳派对、被“邪恶的小丑”带去过“魔法房间”……又有40个孩子被认定遭到性侵。

    最终,这名老师被判刑,2004年才假释出狱。

    多年后,复查穆雷事件的调查员发现,很多孩子一开始都说没有发生这样的事情,但协助调查的儿科护士认为他们只是还没有准备好开口。

    心理学家麦吉·布鲁克说:

    我没有资格告诉你孩子们是否说了真话,但是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警察对孩子们的问话是高度诱导性的审问过程。

    案件的真相如今已经无从查起,但茱莉亚说,怀疑是必要的。

    会不会我们关心的人也可能出现虚假记忆?

    会不会是人们根据身边人的行为和情绪,自然而然产生了“他被性侵了”的预设?

    茱莉亚曾经仅凭语言,就在别人的记忆里植入过“犯罪记忆”。

    实验时,茱莉亚告诉志愿者,说警方告诉她,他们曾经有一些案底。她还会提供更多细节,包括他们的年龄、家乡、童年好友的姓名,以便听起来更加可信。

    但这些当然是虚假事件,志愿者一开始也都表示“不记得”,茱莉亚便要求他们回想一下这个事情前前后后的样子。

    一星期之后,他们回到实验室,茱莉亚再次要求他们带她一起回想,然后开始询问那件虚假的事情。

    有人开始说出一些细节时,茱莉亚就鼓励他们:事情走上了正轨——这是一种正向强化的手法。

    三次采访之后,志愿者能够讲出大量细节,而且深信不疑。

    你也许觉得这样的方法在你身上不会奏效,但研究数据表明,70%的人都发展出了虚假记忆。

    记忆就是这样,有着令人不可思议的不稳定性。

    就像在穆雷案中,我们认为记忆不可靠,不是要姑息罪犯,只是我们害怕,虚假记忆摇身一变成为一场噩梦。

    我们更害怕,根据既定思维轻易做出判断,“有人的面相一看就是坏人”、“性侵犯的家人肯定也不是好人”。

    穆雷案中,还有一个细节,“性侵犯”老师的母亲和姐姐也在这个托儿所工作,也被指控犯了猥亵罪。

    我们承认记忆不可靠,是因为如果我们能理解错误记忆,我们就有可能建立一种自觉。

    当我们意识到这种倾向时,至少有机会做出调整,并非只能束手就擒。

          

    4. 既然记忆如此脆弱,我们该如何驾驭?

    生理机能限制、知觉误差、过度自信、外部污染……既然记忆如此脆弱,那是不是不如不要这种机能?

    当然不,记忆并非不可驾驭。

    记忆大师艾德·库克可以在一小时里记住1000个随机数字,并非他有天生神力,而是他记忆有术。

    “千万别想象粉红色的大象。”

    这句话突然蹦出来是不是有点奇怪?但也许你通篇就记住了这句话,甚至一遍遍地想象“粉红色”和“大象”这两个形象。

    这正是“怪诞效应”在记忆中发挥作用的结果,人脑更倾向于记住不寻常的事物。

    所以,当你需要记住某些特定信息时,“所想象的怪诞画面互动越多、越生动,这段记忆被清楚回忆起来的可能性就越大。”

    另一种受欢迎的记忆术是“记忆宫殿”。

    就是利用一个我们已经熟知的地方为依托,来建立各种联系。

    如果我们需要记住去商店买鸡蛋、油漆铲、黄油漆,我们可以想象自己走过一座记忆宫殿,把鸡蛋留在门垫上,去客厅的路上被油漆铲绊倒,走进房间找到了往下滴着黄油漆的墙。

    之后回想这些事物时,我们只需在此穿过房子即可。

    要记住什么东西放在了什么地方,最理想的办法是建立一个“滑稽的、超现实主义的、难忘的记忆宫殿”。

    记忆,更关乎“你是谁”。

    加西亚·马尔克斯说:

    生活不是我们活过的日子,而是我们为了讲述在记忆中重现的日子。

    当某天早晨,你从睡梦中醒来,完全不记得自己做过什么、想过什么、学过什么,那么这个人还是“你”吗?

    说到这,你就知道了:

    记忆都是不可靠的。即使有人信心满满地说出很多细节,他说的事也未必是真的。

    重要的事情要及时记录,最大限度地减少记忆出错。

    大脑一系列的生理机制,让人的记忆从一开始就不靠谱。

    打开记忆的宝盒,别再像以前那样从不思考它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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