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药片一颗两颗从药纸上挤了出来,安放在窗台上一页两页划着横线的笔记本上,在这之前,我老早就跳开姐姐的视线顺手牵羊捞了一包我的“毒品”,之所以这样叫它,是我已和那些被鸦片,大麻深入骨髓无可救药者了无分别了。
这毒,没法儿解?我争分夺秒在这没有姐姐的时间空隙里饕餮,却也在一刻钟的沉溺里忘却了谨醒。“嚷着胃胀的是谁?感冒咳嗽的是谁?扒拉几口饭就吃不下去的又是谁?你这种人脸皮可真厚,吃药之前先吃一包辣条,十五宗罪受也真是活该的!”一抬头,姐姐便站在卧房门口数落我了,我瞅着她却也只能嘿嘿的笑,她转过身往出走,临了还不忘用尽浑身解数狠狠瞪我两眼。
是的,我也知道我有太多小脾气,太多不可理喻了,要是我真能像那些优秀自律的姑娘一样,我又怎能早早地出了校园,去奔波去浪迹去早早的被社会雕琢到日渐成熟呢?我的“毒品”是享用尽了,一、二、三、……五颗胶囊该一颗一颗送进胃里,否则卡在喉咙眼儿,上不去,也下不去,委实难受,像极了我身心两处的矛盾,耐不住和不甘愿,同时也蒙着鲁迅文章里形喜实悲的韵调,看客们的眼泪是笑出来的,剧中的角色早就在烟花喧闹的新晨销声匿迹。然后像太阳每天照常升起一样的,人们继续着各自的生活。
“怎么这样吃力呢?”
“那是你吃药之前只吃了一包辣条的缘故,吃两包就大好了”
我还是瞅着她嘿嘿傻笑。
这毒,没法儿解?
当然不是,我相信,终会有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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