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三口之家。男的一区政府上班,女的银行工作。唯一的儿子二十多岁,一大学研究生。
工资卡她拿着。每到月底,只给他五百元零花钱。有时,他提出些“抗日”,“能不能多给些?”她往往眼儿一瞪,口带白沫,“儿子要上学,结婚要用钱,五百元不少啦。”他听了往往只有去揉小肚子了。
他最爱吃粽子了。每到八月十五中秋节,她总要包些,自家吃些,给他老父亲些。
这天中午,他突然想起那粽子来,对着她央求道,“把冰箱里的粽子拿出些吧,我想吃几个,可以吗?”
她听了又是眼儿一瞪放炮似的,“就呐吧,儿子马上要回来了,留的那些还不够他吃呢。”
再次听到这样的话儿,过去的往事,黄河决了口似的喷薄而出,“我算真看透了,过去说的那些话儿,纯粹是在骗人。”
她常年有颈椎病。每隔些日子,她总要坐在那椅子上,边看着电视,边要他对着自个的脖子,给她按摩会儿。每次过后她恍着两肩感慨万千,“哎——还得自个的老公啊,儿子一点都指望不上啊......。”可这些话过后,每遇到事,她仍一切儿子优先。
眼前,他这些话儿,深深地刺痛了她的心,她的火“噌”地上来了,“我这都跟你学的。”
他听了一时摸不着北了,右手抓着自个的后脑勺却却地问,“你这话啥意思?”
“每当儿子放假回来时,你左一个电话,右一个电话的,只怕把他丢了似的。我上班也好,出差也罢,你那一会这样的关心过我呢?
“再说啦,上次儿子放假回来去练车,那一次你不陪着他?结婚至今,你陪我上过几次街?”
“啊——。”
她这些话把他问得,一时只有这“啊——”的份了。
“啊,什么?说我啥都 为了儿子,你不也这样吗?”
他听了长长地叹口气儿无奈道,“哎——大凡这就是人的本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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