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跑了很远的路,弯弯绕绕,不敢停歇。
心里害怕那个身上带血坚韧的想要活下去的男孩追过来,他说他被锁在了坟堆,却可以突然出现在面无表情的姐姐面前,他说姐姐从来就知道他不会死,他熟悉村里的每道弯,每个坡,每条道,知道如何从水下求生,就这么死皮赖脸的活着。
前面的烂河让我停下来,我不知道前面的目的地是哪里,不知道是不是正在与该去的地方背道而驰,就那么心惊着,恐惧着想逃离这个充满鬼魅的地方。
我指着围着烂河边上的路问蹲坐在田坎上的老头:那条路是到哪里的?――他用混浊的眼球望了望远方,叹息说 啊 缅甸以西。然后我的眼里似乎出现了石像,钟塔,在离我很近的地方,触手可及。
那么,另一条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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