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没去过的那个地方,但最终还是会去的那个地方,第一次去,难免有些紧张,怕忍不住情绪,失了礼仪。
坐着大巴车和一群同事同去的,那儿很安静,因为在郊区,所以有些凉意。下了车,有人在车下接我们,逐个握手感谢。跟她来到一个大厅,庄严肃穆,门口一个人端着盘子,每个人从盘子里拿了东西,静静的走了进去。大厅里也很安静,里面布置的温馨,和我想象的不一样,四周是花,右边是乐队,一架钢琴,两支萨克斯。主持人慢慢走到话筒前,说仪式开始,音乐缓缓想起,是一首熟悉但又说不上名字的曲子。一直想控制情绪,酷酷的打扮,不能失态。
她的办公桌就在我右边,我们经常聊天,说到她的母亲,其实我认识,从我搬家到农大,她的母亲是我第一个认识的邻居,那时老人还能杵着拐棍倒垃圾,90岁了,面带和善,笑着对我说,你们搬来这里就热闹了。有时碰到了还要聊几句,老人的耳朵不好,听不太清,看到她总让我想起我的奶奶。后来好一阵子没有看见了,从同事口中知道她瘫痪在床。五个子女轮流照看,不知不觉过了3年,很长时间都看不到她。偶然一次,老人的儿子推着轮椅带她出来晒太阳,走近打招呼,可是已经认不出我了,毕竟98岁了。
今天来是为送她最后一程,胸口带着从盘子里取的白花,听着她的生平,同事作为家属代表说话,虽然眼睛早已湿润,但还是极力控制着。当哀乐从钢琴的键盘上弹起时,眼泪开始悄悄滑落,当主持人说,请家属看老人最后一眼,一群人趴在那痛哭时,我顿时就崩溃了。站在那的人,好像都是司空见惯的淡定,好像只有我一个人抹眼泪。
亲人的逝去,总是不舍,我的心依然很痛,我想我应该多回去看看我的97岁的老奶奶,唉!逝去了就真的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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