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磊哥,我还会好吗?
你没有什么不好呀,你只是和普通人不太一样。
小熙是我的一个朋友,年纪轻轻,却已经受抑郁症困扰多年。
今天中午,她微信问我“刘磊哥,我还会好吗?”我感到了其中即将失控的绝望。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想了半天决定把我真实的想法告诉她。
第一次见小熙是在简书的见面会上。现场活动,和小熙分在一组,互相介绍时小熙无比认真地看着对方,黑色的瞳仁如深潭般深邃。当时我就觉得这个小姑娘不太一样。
当时的小熙因为抑郁症刚刚高中辍学,人生不知何去何从。
后来随着了解的加深,发现这个小姑娘竟然经历了如此多的苦难。
在她初中的年纪流行一种文化,很多小孩子喜欢伤害自己,在自己手臂上刻下一道道伤痕。小孩子都这样,小熙的父母便不以为意。但是大部分小孩子都放下这个行为的气候,小熙竟然还在继续,而且伤痕越刻越深。这时父母才发现小熙的不对劲儿,后来在医院被诊断为抑郁症。
小熙说她胳膊上、腿上乃至全身都是密密麻麻的伤痕,都是自己一刀一刀刻上去的,我不敢看她的胳膊,想一想就会让我颤抖。
小熙喜欢弹吉他,不知道喜欢这两个字是否准确,或许只是虚无中的一种寄托吧,开始接触的那段时间,她每天练上七八个小时,一个多月的时间,基本功已经扎扎实实。
他喜欢花粥的那首《远在北方的孤独的鬼》,初学唱歌小熙的声音还不太平稳,但是歌声背面我总能听到浓浓的悲伤和孤独,让人很想哭。后来找原唱来听,是没有如此浓烈的感情的。
前一阵子小熙很长一段杳无音讯,竟然是一个人去了阿里。阿里被称为西藏中的西藏,荒凉而又美丽,游客很少涉足,因为没有村落和后勤供应。
而小熙一个人深入阿里深处,背着帐篷在那里宿营了好几天。她说能看到的人只有偶尔出现的牧民,后来好心的牧民每次出现都会给她带一些吃的。
那个月里,她自杀了二十一次。她不想伤害别人,所以到了一个无人可伤害的地方——除了自己。
还好,小熙没有留在那里,后来她回到了昆明。然而,最近她的病又严重了,再次发作,那天她在床上强行控制自己不出声响,直到失去意识……她怕家人难过,不想让家人知道自己的痛苦。
小熙说有时病发了要打安定,打过后意识是清楚的,但是全身都失去了控制,说不出,做不出,写不出,表达不出。
就像……就像是被困在了身体里……
小熙像是一个即将溺水的小孩,竭力地抓住每一根稻草让自己不沉下去。比如吉他,比如亲情,有一段时间她每天练十六个小时的吉他,练出了肌腱炎,两只手完全没法用力。
或许是曾经有过轻度抑郁的情况吧,能够理解小熙的痛苦,那种状态下的无力与沉重现在回想起来还是如此恐怖。
而那段短暂的经历也成了引发变化的一个契机,因为无法工作,当时辞职,开始一种路上的生活,而这一走就是一年多。
小熙现在正式最痛苦的时候吧,或许随时都会失去力量沉入水中,很想问问老天为什么对一个小女孩如此残忍。
我不知道自己能帮到小熙什么,如果她能从这段痛苦中走出来,这也一定会成为她的契机吧。
我想和小熙说,坚持一下,我能体会到你有多痛苦,多么想放弃,我甚至想一想都会觉得胸口压了一块石头。
或许我也很残忍,我想让你在这种痛苦中再坚持一下,如果我可以成为你的一根稻草,请你抓住,请在窒息之前坚持得久一些,坚持到自己的岸,找到自己的光。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