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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小波《红拂夜奔》(四)

王小波《红拂夜奔》(四)

作者: 安徒生的树与明月 | 来源:发表于2021-09-14 08:19 被阅读0次

    原创 筱箫雨笙 安徒生的树与明月 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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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吃饭多读书,5

    #王小波,5

    关于手法:荒诞与真实

    很难不感觉到荒诞。

    红拂李靖虬髯公夜奔动机的背离与超越,客串人物程咬金杨素的形象等等均体现了作者对历史的撰改,这种撰改,让我想到了我们今天游戏里的历史人物,他们的形象之于历史事实的荒诞之处。我们如何看待这种带有消解意味的篡改,我们要承认哪一种历史。在选择与事实面前,我们如何做好心理准备。

    它的荒诞不仅蔓延在对细节的夸张夸大上,人物的器官和本领也得到了夸大,同样蔓延在对人性伦理的挑战。红拂让我想到了《扫黑风暴》里的麦佳【4】,红拂一开始的作用就是供人观赏,杨府有重要客人的时候,就让她们做行走的花盆,后来杨素为了控制李靖,将红拂塞给了他,可见,本质上与麦佳无二差。荒诞的往往是事实,而事实往往比荒诞更荒诞,人们可以写出来的是既定的事实,而某些事实却在隐秘的角落里上演着、挑战着更为荒诞的荒诞,那些,我们远远想象不到,作家也是。

    红拂最终也没有死去。这是很让读者难受的一个点,这已经不是简单的虐待人物了,在一个人本该死去的时候发生意外,承认一个已经死去的人活着,让一个活着的人活着死去,这对于读者承受来说,是很大的挑战。

    哲学思想是一个作家思想最初的基点。这种荒诞立根的关键在于他的思想是现实的。不少作家在选择了叙事情感真实的时候往往往往意味着他们选择了荒诞,这种荒诞带来了逻辑的混乱、断裂、矛盾,同时也给读者带来了情感的隐秘享受。

    这在我读格非的《人面桃花》时有很明显的感受。因而读这类书,期待的往往不是故事本身,而是情绪,是态度,是与自己能达到共鸣的某一些名词和动作。那种隐秘享受大多来自于叙事真实,那么作者是如何在荒诞之中建立起叙事真实的呢。

    一是他们借助于事情的延展,叙述的联想。那些联想,往往是很有真实性的,甚至可以大胆的认定那就是作者的经历文本化。那些树啊,花啊,泥土的田垄啊,那些粗糙的原始的形象、生活经验的的堆积,一定程度上加深了荒诞,也表达了真实,它们真实在于它们可以存在,它们荒诞在于出现的场合不合逻辑。

    二是所有的形象都服务于同一个主题,服务于同一个叙事情绪,所以,每个人物都在不失时机的表达讽刺,表达人生经验,这样导致每一个人物的形象都是很难概述的,他们复杂,这种复杂,不是普遍意义上我们说的人固有的复杂性,不是圆型人物,他们的复杂是等待戈多式的完全没有逻辑的,而且复杂的程度很相似——极其矛盾。或许也可以说是圆型人物,但那应该是所有的人塑造了同一个复杂的人,那是多个人物形象的堆积,而不是个性鲜明的好多人,这跟小说本身趋向于寓言说理是有很大关系的,它不是一部乐于讲故事的文本,它是在时时诉说不公苦闷社会现实的小岛上的呐喊。

    除了一个古代,一个现代,我不能区分王二和李靖到底有什么不同,作者给他们各自配了一个伴侣让我们有意的对比,就像是有意地告诉我们这里他用了黑色幽默,这里用了暗喻一样,这种直白的表述反而让读者觉得迷惑了,这比故作高深隐晦不清的表述更让人难以理解和抓狂。

    其实对于人物的机型的逻辑断裂,我过往也读过一些相对比较畸形的人物形象,也不能用简单的复杂和矛盾来概括,我在想这种人物存在的理论依据,比如说一个对姑娘说“好姑娘好姐姐”的温良的人,对别的同性的人极度残忍,为什么这种残忍作者一语带过,没有给出解释和态度,仿佛是干了件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小事。这种省略和沉默恰恰是让我觉得很荒诞的一个地方。为了抒情畅通,为了叙事情绪的某种需要,让人物的性格为之改变而复杂多样,这是我比较喜欢的。

    🐖:【4】人物出自电视剧《扫黑风暴》,麦佳原名麦萌萌,后来在高明远的安排下改名麦佳,而这位高明远正是麦佳的杀父杀母仇人,不明真相的麦佳那边父母尸骨未寒,这边就和仇人交往并且最终在仇人的包装下,作为笼络高级官员的礼物被送出去了。她是资本游戏的牺牲品,最为悲惨的是,她曾为资本的包装而真实地感到幸运和幸福。

    《红拂夜奔》的读书分享差不多到这里就结束了,因为只读了一遍、时间能力有限,所以表述粗糙了些...希望我们大家都能做一只特立独行的🐖——虽然我现在还不知道那猪长什么样子,但已经在努力了!再读到有趣的书还会在这里分享给你们看的,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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