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待戈多的日子里也会悲伤,是吗?
在某一刻
我们尝试
方便生存、不动感情
轻松得,如同一片树叶落入眼睛
从叶柄上脱落的泥泞
在玩具熊皱巴巴的视力里变成透明
回忆那场过失
你眼里的潮涌没有准信
一抵岸边就裂变成四散的蝶
直到耗尽最后的耐心
在树叶堆上层层镶嵌
合拢的眼睑
坠入咽喉的余音
在某一刻,经过衡量
我们不再爱吃苦杏仁里的花心
生活,本无关于
苦涩或甜蜜
为尝到内里耗费太多
咀嚼的时间
尖利的唇舌、颤抖的咬合肌
嘴里的戈多让人恐惧
在相互逃离的日子追悼勇气
如布满蛛网的枫树林
她的眼睛、你的和我的
是落在游丝上的幸运儿
或者
替死鬼
的确,目光不能杀死一只灰喜鹊
却能让它
变成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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