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某个视角来看,我们大概生活在历史上最幸福的时代,物质丰富,文明普世,精神与选择更趋自由;但也大概是历史上最痛苦的时代:
在物质文明发达中的精神贫乏,对效率的极致追求和对慢生活的无限向往,笃定投入地去爱,又要能冷眼旁观亲密关系中交织的不满和愤怒。
刚感慨不忍去看河南同胞的朋友圈,又被自然系统吸收水涝吸引。政付们组织可以抗灾数十年的人工建设,学界向往着还原生态,大家活得越来越像像左右互搏的周伯通。
两极化的思维交替速度越快,你方唱罢我登场,灾难成了掌声,叠浪而来。天灾和人祸谁先谁后成了因果困境,成了无解的鸡与蛋循环问题。
曾经看过一手佛法,一手老鼠的密宗古董铜像,无语良久。我们在这个时代,或者自己真正成长到一个境界里,或者要用认知撑大自己的世界,才能在这样的博弈中争取个喘息之机。
愿《庄子諵譁》中的这段摘文可以聊慰中州之殇,能成为我们撑起未来的一份力量:夫无力之力,莫大于变化者也。故乃揭天地以趋新,负山岳以舍故。故不暂停,忽已涉新,则天地万物,无时而不移也。世皆新矣,而目以为故;舟日易矣,而视之若旧;山日更矣,而视之若前。今交一臂而失之,皆在冥中去矣。故向者之我,非复今我也,我与今俱往,岂常守故哉!
山川河岳,皆归于海。我们终将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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