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集宁到兴和约有56公里,开车开得快的话需要50分钟,慢的话需要1个半小时,那天去兴和大约花了2个小时,之所以花费两个小时的原因是因为司机为了省15元的过路费去看葵花海了。在这两个小时里我吃了三个面包、二包辣条、两包方便面,喝了三杯矿泉水,是在喝完最后一瓶水之后遇见兴和的,遇见兴和是从遇见兴和的树开始的。要是你不曾在兴和走过,你怎么能看见大道边、垄沟旁那些随风摇曳的胡杨树呢?要是你在兴和走过,谁能保证你就会看见大道边、垄沟旁那些随风摇曳的胡杨树呢?兴和多胡杨,兴和的胡杨和别的地方的胡杨是大有不同的,不同不是说兴和的胡杨和别处的胡杨品种不一样,也不是说兴和的胡杨长得比别处的胡杨高或者矮,不同点在于兴和的树是太阳的影子,到了秋天,菊黄色的太阳光从天空泻到树上,穿过金桔色的树叶,全部流在地上,哗啦啦的风吹过,太阳光也从天上碎到树上,再从树上碎到地上,从白色碎成黄色,再从黄色碎成红色、黑色、绿色,一片叶子从树上摔倒地上碎成红色,一下子满树满树都让泼染成了菊红色,一棵棵、一排排像个小太阳,像是太阳的影子,树懒得进化,才照亮了四方。
太阳的尽头才是兴和,像县城的的鸟喜欢立在电线上,兴和县城的人也喜欢将房子盖在山坡上,县城的鸟很固执、县城的人却像鸟。想必是兴和的老天喜欢打哈欠,只有站得高,才能不让老天的唾沫星子溅到自己的房子上。站在坡顶看四方,横的街、竖的道, 盖得房子经常是东边不高西边高,不是西风压到东风,就是北风压到南风,真是能人辈出。兴和县最早或许是一条街,从河北上来,从内蒙下去,是河北进入内蒙的第一个关口,经过110国道入藏的人,停下车,吃放住宿,掏钱买乐,溜进街里,融化在灯红酒绿中,兴和“小香港”的称号由此而来。就这样兴和这条线,繁华成面,继而成体,纠结成网。而如今,今日的街道,白色、黄色、黑色就像一个嘴巴正在发芽,耦合着牙齿一般的高楼大厦吞噬着周围的人口、土地。
兴和有草原,却很少有马,马或许是世界上最悲催的动物,和驴成亲产下的儿子,却不叫马,一气之下远走草原,才给兴和人留下了这么一个遗憾。看着天上的白云,吃着嘴里的奶酪,我想内蒙人是最会吃的,摘下天上的白云加点糖制成奶酪、奶片来吃。我以为我好吃,谁知道内蒙人才是最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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