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向上行走在木质的道路上,相对于城市来说,总会在人们的印象中寻找到一处会让环境瞬间在面前清晰切换的时候。
在这里,木质的码头很显然是搭砌在石头地基之上。
但只要向下俯下望去连接处的空洞,和两旁只是用简单的绳索和皮套固定,毫不规律的石块碎裂的破损处,真是让余风后怕那个会让它倒塌的倒霉蛋就是他自己。
一路上,守都是在跟各色服装的民众打着招呼,大家有说有笑欢乐无边。
被迫的和他们聊天,即便是余风自己并不是真的很能接受。
抬头仰望烟花已经散去,现在的边痕已经没有了指引和力量的驱动跟随着自己内在的想法一样随意地前进着。
“守,好像你认识的人很多啊,大家好像都是对你挺关系的。”
“啊?啊!客人没有这么回事啊,没有啊。我的性格会让大家感觉我有点人小鬼大的,但我在他们眼里还是16岁的孩子呀。哈哈哈,而且我现在还没有正式工作,就按我的性格,看着需要帮助叫我一声我就去了,所以这几个原因就会很受大家的照顾呢。别在意啊别在意啊,哈哈!”
突然的提问让守有些措手不及,第一次见他不好意思同时也是第一次觉得他还保持着这个年龄段应有的感觉。
周边的房屋在边痕的点缀下绚丽多彩,即便是老一辈子的房子也是在这时容光焕发了一回。
建筑上也是和港口有异曲同工之处,似乎都是以原本存在的遗迹上用木头修建的房屋。
即便是如此,但还是屋子和屋子之前保留着能通行两人的小道,即便是是需要相连,也是在小道之上架设了简易的拱梯。
建筑的材质都是木头,但在修缮和装饰各具千秋。
基本的房屋结构似乎出自同一家之手,在墙壁和屋顶边缘的雕刻样式上,各色的守护动物和家徽将它们分别开来。
“似乎所有的屋子好像不是原本就建在这里的,觉得有些奇怪。”
“虽然客人这个话题我知道答案啊,可是呢,这个吧,还是在说问题的时间开始看看情况吧啊。之后你肯定会去少主那里的,让少主给你解释吧。”
话语音调没有改变,话语之中还是感觉到了余风自己的话又没有经过大脑的思考就脱口而出。
见自己又一次闯祸,还是不再多说,默默的看着周遭的故事。
刚才遇见的那几位油蛛的契灵者站在了拐弯角的平台上,这里散落着石凳和一些花圃,坐在其上的他们已经被活泼热闹的孩童包围。
油蛛们现在已经不见了踪影,使用自己的能力将靠近散落的边痕在她们手中随意的变换操纵制造各种各样的人物和动物。
活灵活现的同时也在以这种方法传授讲解着她们心中的故事,让孩童们因然发笑又或者对着后面的剧情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举手提问。
向前几步驻足听了一段,别样的生物情节环绕着余风的四周让大家的目光一同聚集在身上。
“你好新的伙伴,我们已经在码头见过一面。如果你有什么不幸的故事和过去,可以坐到我们身边来融入我们的故事中,至少今天我们需要暂时忘却面向现在。”
对方的好意夹杂着孩童好奇的目光和追问询问着外面的世界和情况,不好推辞和拒绝,正当汗颜毫无办法时,守拍了拍肩膀会心一笑先一步上前去了。
也许是同龄人的关系,很快就和大家打成了一片,有说有笑的讲着自己的故事,拉着身旁的她们为自己的剧情添加色彩。
“这样的场景我还真是不太习惯呢。”
缓和下情绪更像是自己的怯场如临大敌最后放过了自己放下心来,半蹲下来聆听了一会,讲的内容更像是吹嘘自己是如何在主城那里救了自己的故事。
添油加醋的说了好多有的没的,把自己描述得多么伟大再到如何解救了余风自己而把目光再次聚焦在她身上。
蓄谋已久的问答,不怀好意的轻笑几声,让余风也只有忍着跟着他的意思说出了一到两个字的答案。
“现在这个时候觉得我们的生活如何?和那边的比起来…。”
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抬头一看则是少主站在身后,双手后藏似乎用油纸和布绳绑着什么东西。
“很意外吗?其实也不然。即便被大家称为少主,但我自己更是离不开大家。能做的,我会全力以赴不留余地。”
即便是现在听到这句话还是让人振奋于心,孩童们看见他的到来,如同看到心目中的英雄一般围着他拥抱他,叙说着自己今天做了什么好事懂得了什么道理。
“所以啊,我们的少主就是这样子,做事认真身临前线,但在小孩子面前又是可以和蔼可亲笑得出来。哎,我就不能这样笑,那种笑总给人一种安慰感,可真的让我羡慕。”
注意力转移也让守得了空子走到余风身旁说几句话,在三言两语中对着孩童所做事情的一致肯定也让他们得到了他们英雄的肯定,这一幕幕让余风看在眼里也是感到有些羡慕。
“不好意思了,我还要急于赶回去。那里的客人也在等着我,等到了明天你可以来我住处,和你商量下我们的需求。还望你在这些孩童面前还不要推辞,一定要前来,拜托你了!”
恭恭敬敬地表达了自己的诉求,在孩童天真的目光和需求下也不好推脱,也只能勉强地答应下来。
在说出那句他们想要的回复后,刷的一下子欢笑满意的跑开了,随着少主的一声道谢后也是向着相反的方向与他们分别。
而在那里的纺痕师们微微道谢,再次迎来一批孩童又再度忙碌起来。
“走吧走吧客人啊,我们也该回去了,要不然啊,可就有些晚了。”
一路上已经没有任何景色可以阻挡守的脚步,即便再次和熟人打招呼也是如此。
大大小小的院落也是家人的人数来决定范围的大小,小家有小家的过法,大家有大家的庆发。
小家冷漠,也许只是一人早早熄灯,也许是对着这满天星光发着呆,随意打发一件事将自己的快乐表现出来。
清扫院前的地面和一面之缘的大家打着招呼,注视着对门那还有家人陪伴的家庭,不由得轻笑几声摇了摇头就早早关了院门。
或者被对方所邀请去一些热闹人家吃饭,吃完之后想着自己满屋凄凉也不想早早回去,故意推脱装醉,留宿一夜或者彻夜长谈。
相对于紧小的院落似无似有的灯光,相对于大家院落人头窜动来说更显热闹。
穿着祭祀的白袍,外面披挂着袈裟和佛珠,带着牛鬼蛇神的面具和各种祭祀用的工具跳动着舞蹈。
不知道是为了给离去的人送去祝福还是为了活着的人祈求先人赐予的平安,相视而跳,撒豆,拼酒,甚至于用仙棒互相激打。
大鼓,周围家人的合声伴奏都让这样子的舞蹈添加了不少的节奏和神秘感。
对于热闹的场面也会存在静谧安和的祈福方式,穿戴祭祀服装的女士,敲打着木鱼,伴随着阵阵神词也是让在场的人和声吟唱。
“好像大户人家更热闹啊,他们都是在做什么?”
“哎呀,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客人,虽然少主说给你解释,但我也不是所有的家族习俗都知道的,哎,我也平时也是不咋关心这个的…。”
话语之中似乎有些回避这样的方式,已经没有了笑容,脚步的加快似乎是守想正在逃离这附近的感觉。
穿钱而过挂在孩童身上,也有将家族的荣耀加在这次回来的家族成员身上。特色的新服装和只有对高等功臣才会使用的行礼方式各式各样,但都没有让守停下脚步。
“好了客人,转过这个弯我们就要到我家了,估计家里人都要等着急了吧,我就先进去了和他们说一声。”
突然的兴奋感让余风的担心都感觉是多余,提出时间空隙让对方准备也是合情合理,在这时候也是站在拐弯处看着守消失在眼中。
“哎呀哎呀!是生面孔呢!你是守阁下的亲人吗?太好了!真的太好了!没想到还有奇迹发生!真的是太好了!”
从身后返回的伯母看见了在墙角等待的余风激动地上前打着招呼,但在最后说明了自己的身份和来意后让对方有些唐突的说了声抱歉。
“真是不好意思呢!因为守阁下对我们左邻右舍都很好,只是他的状况有些让人担心。我们能做的也只是杯水车薪,第一次见客人您再加上是在这里等待就…。”
“没事的伯母,我也是第一次来到这里,还请您多多指教!可是,从伯母您的话语中好像守的家里出了什么事情?”
一时被余风反问让那位伯母有些惊慌不知所措,犹豫再三思考了很久才把实情说了出来。
些许片刻听完消息,余风已经惊讶的说不出话来,转身立即跑开,在转弯处还不忘礼貌地道谢。
“去吧客人,希望您能把我们的善意传达给他。”
目光迅速在转弯角驶过,虽然面前的情景依旧很是热闹。只是其中任何不和周围环境有细丝的差异都会在面前无限的放大。
结合之前的记忆和思绪,即便是伯母的说辞就让余风认准了面前这扇关紧的木门里就是自己的目的地!
门没锁但还是让心急的余风猛的推入,两扇门重重刷在门框上。
推门进入却看到无比的诧异,巨大的推门声让门外的人也驻足看了一会私下谈论。
余风反身和门外的大家伙笑着解释轻轻地将门合上,回想着刚才的途径也只有这里大门关闭,但看着院落整洁,和门上的贴服也不像是刚才路过人家的没落和冷清。
院落清洁干净,任何景物都是细心打理过的。房屋从外表看没有任何的破损似乎还有修缮的感觉,节日的气氛并没有多重也是感觉到似乎和余风的判断有所出入的样子。
左边低矮的平房,而右边则是新建设的两层新屋。
正巧这是,从右侧的房屋中守走了出来,似乎屋里有其他人的样子,侧面出门,正面低头阂门,里面的灯火闪耀透着窗户照耀在地面上,也正巧被他看见。
“哎呀!客人你们怎么现在…?!我不是让你等会嘛?怎么这么着急…!”
小跑着到余风身旁,眼角不时回望屋里的情况,轻轻推着余风进入了另一边的平房中关上门。
“本以为你有什么事情了,也没有听清你说的话我就急急忙忙跑来了,我还见到了住在你旁边的伯母说了你的事情。我…。”
刚关上门的守楞在原地停下动作,身后的余风扫视着四周。
家具干净整齐,床柜橱桌椅,没有多么奢华但保养的很好。没有什么多余的装饰,朴实的起居却在另一半的屋子处那里堆满了各色各样的小工具颇像是什么都能制造的小作坊。
“客人的观察力还真是敏锐,也是想让你看看来着,我还在纠结而已。已经早早的跑来准备了,但还是有些被抓了现行的感觉。哈哈哈,也罢也罢!”
看着守叉着腰大笑几声,回头就拉着个小凳子坐在余风的身旁。
“先吃点东西吧客人,没什么好酒好菜,只是能充饥的食物。再过些时候,等着外面的喧闹安静了我们再谈论。过节吗!毕竟是要开心的!哈哈哈!”
有的没的聊了很多的事情,家人,朋友,自己的所见所闻总结出的一串串道理都随着饮食于身体融为一体。
“差不多了客人,外面的也安静了许多。就让我的小伙伴睡会吧,这么多天的劳苦它也是出了不少力气的!”
看着它随意的用零件搭载的小窝睡入其中,可见这里的生活让它非常安逸。
默不作声的两人走出了屋子,院落里的草地上发出的莹莹幽光让院子携带着淡淡的忧伤,四周的围墙色泽不齐,似乎也不是同时完工。
走到对面房屋,灯光还是照耀着笼罩室内,只是眼前的景象让余风有些大惊失色。
装修的豪华和刚才天差地别,装潢瑰丽,家具奢华。即便不了解但余风也能猜到,有些不认识的东西出现在这里就是给达官显贵的人使用。
“这些不是偷来的,都是我每次出门工作去用自己的汗水拿回来的。好的留着这里给家人用,坏的就在我的小屋子里,自己尝试尝试用工具修修补补的,能用就留下不能用我就卖掉。”
“可是这里…,整洁…,但为什么没有见到家里人?”
“哦哦!他们在楼上休息呢!走吧客人!上去吧!”
徐徐上楼,只听见阵阵从窗户吹进。窗户正对从那边来此的为主,边痕依旧还在,夜空还是那么炫彩。
“来见见我的家人吧客人,只是不要怪罪他们冷漠,毕竟理由你已经知道了,嘿嘿!”
早已猜测到的事实在看到此景此情时还是忍不住握住拳头低下头,白沙般的窗帘在这里随意地飘动,蒲团放在高高踮起的靠椅上,足够看着窗外,那上面各种破旧的物品上似乎还占有些许的血迹,一连一排静默着十几把这样的椅子。
“虽然遭遇相似,但客人比我年长想必已经稍微淡却家人的离去对自己生活的影响。其实啊,隔壁伯母这样说也许是对我十几岁的孩子来说很难以接受。但作为我来说,家里人是不可替代的。在家里人的重重保护下只留下了我孤苦一人,客人啊,我知道,他们已经不在了,但我内心还是无法去认真面对。积极地参与工作也是为了能离开这里空无一人的家里,有人会和你说我怎么热情啦,我怎么吃哭啦什么的,也不就是找个借口吗。不在家的时候这里也就是没有人了,时间长了,关系熟了总会被问及到家里人的去向,即便推辞说着理由,但总会在离家很长时间后,荒废的院落就已经告诉了他们答案。所以,你别看整洁,其实都不是我弄的哦。伯母们知道了大概,但也是为了我吧没有和我说起过,默默的在我离开家的时候打扫。我会留着门也会帮助他们干些体力活,为了回报也是为了这个除了我以外和我的小兄弟能把这个家还运行起来。”
静静地拿起身后摆放的新香,点燃之后挨个摆放在面前的香炉中。面前摆放各不相同估计是他们身前最喜欢的东西,没有一处灰尘的浸染,在那之前就已经打扫干净。
“如果我要是在家总会来到这里,将自己的所见所闻都再有声有色的叙述一遍。只是有时候感觉到无人回答独角戏会让我更感觉到忧伤。怎么说呢,这样的做法总会让别人担心啦。其实我当时还小,知道的并不是很多。母上大人将我救出后带着伤来到这里,剩下的也就是共同在流波中汇聚一处的大家的互相帮忙。我没有能力和权利去怪罪我的家人们,但作为一座岛屿中比较富足的家庭,也是为了保护其他人而冲战在前。怎么说呢,我很难记住家里人的样貌。但我记得最全的一句话就是,我是我,我要过我自己的生活,作为家人的延续,无数双手和影子在背后交叠,支撑我的身体继续前进。一味的停留在空无一人的原地是懦弱者的行为,可以回头回顾自己走过的路可以看看曾经还残留记忆中的家人,但在这个世界里我们随着年龄的增长就需要经历各种事情。经历沉淀啊,替代各种人和事情,在经验的滋养中形成自己的性格和思想成为现在的我。有时候我会失落悲伤啦,但是我没气馁。就像是我喜欢吃干果是最后在母亲怀中的食物,那味道我记得很清楚。就拜托一些会做食物的大厨做好带着,也不知道后来做好之后会出现在自己的家门口。但我不去探究反而会让我感到我的家人就在我的身边,我会很珍惜每一颗,在关键的时刻使用细细品尝。家的味道也会在那时候滋养开来,心中感受贴近就足够了。我是懂得很多的客人不用担心我,我也会在别人帮助我的同时回报大家。我的家人回不来,但就像你一样我有更多的家人需要我的帮助。所以我并不孤独,只需要时间上的磨练,我们总要独立的不是吗?哈哈哈!”
随着外面的吵闹已经消逝,柔风细气将白纱帘吹动扶像那一件件身前的遗物也在最后扶向守的脸颊。
随白纱帘渐渐离手,也是暗示着他们要离开这里。
回首,守食指抵唇对着余风小声轻嘘表示安静。两人缓缓下楼在守的目光转逝之前,悄悄的将大门关上锁住。
而里面的光芒也在此时恰巧熄灭的悄无声息,让守不由得叹了口气。
“我们的生活只能随流而去,能改变的只能是不断前进的方向和动力,身后的水域已经成为不可改变的绝对领域。要想改变与浪波抗衡,还是对于未来更好呢。走吧,没事的客人,今晚过节我们就多喝一点!”
从来没有说话的余风硬是被守给拉进屋子里,而在门外的大家伙听到了这段话也是将多年悬着的心放了下来。互相小声拍肩微笑,拥抱着对于他们最开心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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