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下乡访友，初时，小屁为不愿穿波鞋闹了点小别扭。因号称要上山捡板栗，怕被栗子球刺伤，就告诫他一定得穿波鞋，配上袜子。
这小子有个习惯，不论衣服还是鞋子，一旦穿久，就认定了。夏秋间天气热，成天介都是穿凉鞋，现在脚面尚留着深深黑白相间的鞋痕。就一边嘟哝，一边极不情愿地穿上鞋袜。
在车上一大段时间，不去理他。等欧阿姨剥了个大石榴，我握着方向盘说：“你们吃吧，我没空。”一会儿，这小子从我座位后边伸手把剥好的石榴送过来，我接过吃了。如此往复几次，气氛就全缓和了。
临到目的地，这小子突然问他妈妈：“妈妈，你想姐姐生孙子的还是孙女？”
“为什么这么问？”他妈妈好奇道。“你想她生什么呢？”
“我都无所谓，只要能当哥哥就行。”小屁一本正经地答。
“你不是有蒋林轩和梁文雍弟弟吗？”妈妈打趣道。
“那怎么同！他们一个是堂弟，一个是表弟，都不是亲的。”
我们大笑了，接着逗他：“为什么想到姐姐生小孩呢？”
“全家就我最小，我就是想当哥哥。”小屁答。
“你这个愿望看来要你大伯和三叔来实现才行。姐姐以后生的，是你的外甥呢，到时你就当舅舅了。”我们想让他在人物关系上有概念，就往正经上引导。
“爸爸妈妈你们生呀，我就可以当哥哥了，我听别的小朋友说，现在放开三胎了。”小子继续执着。“等我当了哥哥，你们就不会骂我了。”
“为什么？”我们又被说得一头雾水。
“你们不是经常说：小的最难搞吗？”小屁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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