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前看了一片文章,作者从小就认识的朋友。
从某一天开始,我的写作已经不是真实意义上的写了。坐在桌前大脑空白,纸与笔迟钝的触感还有摩擦的吱吱声让我恶心的想吐。已经很久没有过这种感动了,灵感也好,触动也好。没有一点点想去写的欲望。
因为我写的是不美的,写的是尖叫,是控诉,是谩骂,是号哭。这种偏激的写法相比于她的娓娓道来本身就是不美的,这种丑恶也反过头来影响了我,靠着香烟与酒精的毒害,麻痹着另一个消极无望的自己不要醒来,纵享着自己的卑微与拙劣。
这是阶级上的差异,来自同一个童年,但是我却是跨不过时间推移的差速造成的大片空白。
终究还是两个世界的人。
看到别人的文字清晰连贯。像是被开了个“恭喜您中奖0.1元”这样恶劣的玩笑。不知道该欣喜还是绝望,似乎有所收获,但是对于十几年来积愚积昧的我来说,这种0.1元的救赎只能说是杯水车薪。
不知不觉又开始讲自己。
但是仔细想想,我真的没有能像她那样完整写下来的故事,我只有个别深刻的片段与剩下的全部浅淡,偶尔敏感,一生麻木。有时候甚至连身边坐的是谁,牵着谁的手,和谁亲吻都不清楚。来自不同时代的幸福与痛苦都太过相似,深刻的没有那么刻骨铭心,浅淡的也不允许我浅尝辄止。
闭上眼,其实都一样。
向内没有路灯的南方走去。越过后厂村路上几个无人问津的公交站,面对着十字路口的圆顶建筑突然有种想要流泪的冲动。
身后的卡车共鸣着驶过,在那嘶吼的声音中,我听见有人不断的呼唤着我的名字。我像那个方向走去。那是百望山。是百望山投下的漆黑阴翳。是一家小医院,身边的女孩吊着点滴熟睡着,一副被溺爱的模样。
我匆忙的走近洗手间,靠着厚重的木门,背对背的与那时候的自己交谈,在昏暗的灯光下不安的洗着手,想把那名为爱的病原洗掉 。它最终还是发作症状为发热,偶尔神志不清,甚至胡言乱语。
百望山下,纵然百望,却望不穿那冗长的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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