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12-29的梦

2019-12-29的梦

      梦里，有三个女人。

      搭乘一辆乡间通行的公车。遇见一个自称是我母亲早年朋友的女人，而我对她没有任何记忆了。她五十岁上下，黄黄的脸普普通通没什么特点，穿着灰扑扑的辨不出颜色的衣服。她高声跟我打招呼，脸笑得像一团花，嗔怪我竟然不记得她。售票员一过来，她便嚷嚷着要帮我买票，于是我付了两张票的钱。售票员也是个差不多年纪的女人 ，只略微胖些，她朝那女人笑说：“你也不想想，人家姑娘怎么好意思叫你老婆子破费。”

      车半途停在一个集市。人不多，但是冬日的阳光暖暖的，我的心情也似乎很好。

        有个年纪更大一些的女人低头坐在角落里卖花，无人问津。我喜欢花，不假思索说要一盆，她随手拿一盆放到我眼前。“十块钱。”她说。我付了钱，再细看那花：小小黄黄的，白菜叶子一样的造型，不知是叶子是花，凑近去嗅也没有香味，便问：“这是什么花？”“没名字。花嘛 ，都一样的。”她憨笑着说；“不只花这样，人也是啊！”我心下疑惑，凡花都有个品种脾性，就是最不起眼的野花，也有自己独特的形态气味，这花怎么竟四不像呢！再看其余的几盆，莫不如此。

      这时，我感觉身子被人挤着，回头瞥见那个车上的售票员。想起过往人群中的经历，我下意识地去摸口袋里的钱包和手机，都还在。卖花的女人把我拉到一旁，小声说：“姑娘，你不知道，她啊是个三只手，早先就是靠这个起家，买了面包车跑起公交。”她的意思不言而喻。她挑了一盆看起来鲜亮些的递给我：“给你换这盆吧，顶好的哦！”我伸手刚接过花，感觉身子被人猛撞了一下，眼前墙上人影忽的一闪，卖花的女人也迅速走开了，我一摸，口袋里的手机和钱包都没了。

      集市和公车一下子消失不见，独我一人站在一片荒野里。

      梦醒了。那三个女人憨厚又不失狡黠的脸在我眼前重合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