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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开心的事情:开满蔷薇的院子,转角遇见的你。
有时候鸡和爱情的模样真的很相似。
天一黑下来,
它们的身体就变的热烈又滚烫,
有的搔首弄姿;
有的不卑不亢;
有的眼神迷离软绵绵的。
唯一相同的是它们都在原地站着不动。
你可以随便抓它们,
用一只手;用两只手;用兰花指,
无论怎么抓,
它们都不会跑更不会惊慌失措。
这些,我见多了。
但真的自己去抓,
只有一次,
还是在96年的暑假。
现在的鸡都是要按时打针的,
原来不会。
原来的媒体没有这么发达,
只是季节到了,
路边的电线杆上就会贴出鸡瘟即将来袭的小广告,
那时候干这行的当然不会有手机,
座机一般都没有,
只是会留下镇上兽医的详细地址。
于是,天一近黄昏,
兽医便会出现在村子里,
白色的大褂,贴着红色十字架的药箱,
格外显眼。
村子突然就热闹了起来。
“咯咯咯,哎呀哎呀,咕咕咕,哎呦哎呦哎呦……”
鸡惊慌失措,
人也手忙脚乱。
一家一家,这热闹,
由村西头向村东头起落。
声音越来越近,
院门外的婶子远远看到白色的人影,
转身冲我们喊到:
“人快到了,快逮鸡”,
白大褂到的果然很快。
针尖飞快地在鸡翅下戳进戳出,
一针三毛,两针六毛,三针九毛…
婶子适时递上一杯热水,
“看病重要”医生眉毛微蹙。
他大概不喜欢把客气参杂进收钱的买卖里。
这时忽然有一只鸡挣脱了,
在夜幕下的微光里逃窜,
婶子赶忙放下杯子去追赶,
一边招呼叔叔去堵截,
一边骂骂咧咧,
大概是觉得耽误了人家的时间心怀歉意。
“不要追,别追,冷它一会,你冷落它一会就行”,
医生把握十足。
婶子就背对着鸡,
仰望着十几年里都没正经瞧过的星空,
像是分分钟要断绝这段养殖关系。
过了一会,
鸡果然怯怯地走了回来,一动不动了。
步伐和眼神里,我看到了无助。
“小伙子你把它拿过来吧”医生胸有成竹。
我走过去,这一刻感觉自己像极了心灵的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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