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那天,一睁开眼,囡爸就送上祝福,还奉上个大礼物,甚感幸福;晚上,凑巧聚餐,一大堆疯在一起的朋友帮我庆祝生日,收到了很多祝福和礼物,甚感欢喜。
生日一年365日中,唯独这个日子是与他人无意,但于我有意的。这一天的日子本身并没有特别意义,但每年日历快翻到那一页,总是充满期待,那个数字总显得与众不同。儿时,每到生日,总觉得日子跟往常是不一样的,即使自己犯点小错,爸妈和哥哥们总也不能斥责,我可是这一天的主人呀!满满的优越感!煮鸡子——这份生日礼物早就知晓,但当妈从汤锅里拿出滚烫的鸡子放到翻勺冷却时,总是充满惊讶和欣喜。把玩着手中的鸡子,让小哥羡慕去吧,谁叫这一天我生日呢?
生日听妈说,我从娘胎起就是个急性子。三十六年前的那天,中午11点准时开播的中饭广播开唱不久,我就等不及小聪大妈(村里的赤脚医生)的到来,急急匆匆地跻身这纷繁的俗世。不过,我急得有理。算命先生说了,女孩生在午时命好,加上是九月归洞蛇,一生生活安逸无忧,但我的命中有克爹娘之相,只有生时的时辰嫩些才能戒过,难怪我午时刚到就急冲冲地往外钻,急得恰到好处。小时候,常听爸妈说,要不是前面两个哥哥,希望有个女孩,可能一生下来就把我抱到山东送人了,每当这时总是庆幸自己生就女儿身。可见,生辰何等重要,“落地八字”一说起源以此?没考证过。
生日如今,我常向女儿描述她生日那天的现场画面。十二年前一个冬阳暖照的中午,我带学生吃完中饭就匆匆回家整理衣物前往医院,量血压,做B超,抽血验血,一路折腾下来,终于像待宰猪羊一样被送上手术台,在几千瓦白炽灯的烘烤下,依然手脚冰冷,充满紧张与无助,期待和祈祷。或许第二天就是冬至,医生们都忙着做完手术回家祭拜祖宗,没等麻药把我头部以下的意识完全摧残掉,就开始磨刀霍霍向猪羊了。清晰地记得那有些麻木的疼痛感顿时充斥整个大脑神经,害怕!没多久,难以言表的痛苦的腹部压迫感盖过原先的疼痛感,惧怕!不记得这样痛楚持续了多久,后来整个人完全被掏空了一样,终于听到了孩子的哭声。那哭声没有很多伟人传记里描写的那样惊天动地、响彻云霄,我只听得那其中的娇弱与不安,命中注定我将是这位折翼仙子的保护神,刚刚经历的种种即刻恍若记忆。那天起,我多了一个于我意义非凡的日子——我生的日子,女儿的生日。
生日生日,元芳,你怎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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